嬴政将人抱回寝宫的时候,还引得一干宫人脸颊发红,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当夜宫中宴饮欢庆,大臣们举杯同贺,谁人也抵挡不了这时候的酒,徐福也是一样,兴致之至,他也忍不住饮了酒,徐福的酒量甚小,很快便醉倒了。嬴政便未再多留,他直接将徐福抱走了。
大臣们醉意上头,谁也顾不上去瞧嬴政待徐福的亲密姿态了。
徐福醉酒,嬴政可清醒得很,徐福便好比那待宰的羔羊。月儿高高挂,帷帐轻轻摇。还是将白日里的补回来了……
大庆之后,大臣们渐渐也就恢复了寻常的状态。
几日后,嬴政将尉缭叫到了跟前。
徐福正巧去殿中寻嬴政,于是便撞上了,不过等徐福到了之后,嬴政和尉缭恰好结束了谈话。
徐福迎面走进去,见尉缭神色匆匆地离开,竟是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这可真是奇怪了……
按照他这师兄的性子,一般好不容易遇上了他,那定然是要先将他拽拉到一边,细细嘱咐上几句话,才舍得放他离开的啊。今日是怎么了?莫非受了什么刺激?
徐福走到嬴政跟前,忍不住问道:“你当真问我师兄美人之事了?”
徐福没想到,师兄尉缭竟也有这般害羞的一面,实在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嬴政笑道:“我可没与他说美人之事,我只是问了他,可有中意的人,我便为他赐婚,赐下重赏。国尉与旁人不同,他可是你的师兄。”嬴政不遗余力地表示着对徐福的爱意。
徐福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幸好他脸皮厚,且功底深,方才没有出现脸红等状况,至少他这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为所动,实实在在一朵高岭之花的姿态。
嬴政爱极了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将徐福拥在怀中。手底下有了触感,嬴政这才觉得舒服极了。他又笑道:“你就不好奇你师兄中意的是谁?”
徐福心道这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不就是蒙恬?
嬴政却只笑吟吟地盯着他,硬是不说出最后的结果。
徐福也就不问,看谁先憋死谁。
等到了第二日,徐福又看到尉缭来见嬴政,而这一次,尉缭依旧匆匆离开了。
徐福这才忍不住了,问嬴政:“你……为难我师兄了?”
嬴政愣了愣,忙道:“我怎会?”
“若非如此,他怎么……怎么这样怪异?”徐福皱了皱眉。尉缭待他不薄,他又不是当真冷酷,自然也要关怀尉缭一二。
“这我便不知晓了,今日他前来,也只是与我说旁的事。”嬴政认真道。
徐福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从嬴政口中又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徐福便干脆从大殿中出去,命人备好马车,带上侍从往国尉府去了。
嬴政没想到徐福这么干脆就出宫去了,登时有点傻眼。
这头尉缭见徐福上门来了,当然躲也躲不开了,只能先将徐福迎进去了。
徐福往里一瞥,刚好一眼就瞥见了蒙恬的身影。
徐福顿时胸中了然。
果然是如此!
他大步走进了国尉府,先与蒙恬打过了招呼。其实说是打招呼,但那都是单方面的。毕竟徐福身份今非昔比,昔日他为庶长时,与蒙恬那是同僚,但现在他的身份是皇后啊!
蒙恬还格外恭谨地唤了声“皇后”。
尉缭倒是比徐福受到的刺激还大,脚下一滑,身子顿时晃了晃,勉勉强强才稳住了。
“君房怎么过来了?”尉缭转头问徐福。
“我来瞧一瞧师兄。”又是难得叫一次师兄的时候,尉缭脸上的表情顿时柔和了不少。
徐福接着道:“师兄是否受委屈了?”
尉缭懵了懵,“……没、没有啊。”
“那师兄为何表现那般怪异,每次与陛下说完话后,都是神色匆匆、面色肃穆地离去?难道是师兄与陛下说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