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还在吃食物,半点关注的目光都没有施过来,乌雅心中有些没底,他再打量徐福,偏偏也难以从徐福这张冷漠脸上瞧出什么来。乌雅只得再度主动出声,问道:“您可有喜欢的呢?”
徐福摇头,故意不屑地道:“与秦国兵器相比,还是有差距的。“乌雅当然不信!
秦国是剽悍,但是兵器怎能与他们越族相比?越族的剑闻名诸国!
乌雅只淡淡笑着,并不接徐福的这句话。
徐福知道他以为自己是在说大话,于是他抽出了身边随身携带的短刃。
刀身流畅,刀锋不仅锐利,而且放血极为厉害,戳一下,便能成个血窟窿。而且它还极为坚硬,要知道多少兵器虽然锋利,但却极为脆弱。当然,这一点是光肉眼看不出来的,还得试验方能知晓其坚硬的程度。
不过乌雅在看见的时候,已经双眼亮了,他忍不住起身,伸手去接徐福手中的短刃,当握到手中之后,乌雅抓着朝那大箱子猛地扎去,刀尖微微一顿,紧接着便毫无阻拦地穿破了进去,箱子轻松就被切开了个口子。
其实这把短刃,是造得最好的一把,自然嬴政就将它交到了徐福的手中。而实际上,它还远远不到量产的地步。
不过此时已经将乌雅唬住了。
“好刃!”乌雅夸奖过后,眼底的光芒难免有些暗淡,他无奈笑道:“本以为越族的剑乃是世间最好了,却不成想到秦国也能制出这等厉害的刀剑了。”
此时乌雅还有些后怕。
在他看来,这样锋利的刀剑,秦国的士兵定然是人手必备,因而秦国才这样有底气地来平定他们越族。
越族的优势失去之后,乌雅难以想象,越族还如何抵挡秦国?
乌雅脑中百转千回,但他当然不会表现在脸上。
送剑不成之后,乌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时徐福道:“那些族人现在何处?带我过去吧。”
乌雅点头,匆匆喝了两口水,带了个手下在身侧,然后便引着徐福过去。徐福为了保险起见,当然也将阿庆带在了身边。
而这边首领的房屋,是没人敢进来的,嬴政的处境还是很安全的。
那些中了水银毒的族人,因为中毒后的模样有些骇人,族中人担忧这病会传染,便单独隔出了房屋,将他们放置在其中,每天会有人前去照顾。
那间房屋足够大,只是看上去有些简陋。房屋外有个姑娘,那姑娘正在倾倒木盆中的水,见乌雅过来了,那姑娘立即站了起来,睁大眼,道:“首领,您怎么又来了?”
听那姑娘说的话,倒像是不乐意乌雅到来一样。
乌雅无奈地低声与徐福解释道:“他们认为我常到这里,也会染上病,每次看见我来,都会想办法将我引开。”
说起来,倒也是为了他好。
徐福能理解这种心情,若是身为秦王的嬴政,也要冒险去做何事,那么他手底下的大臣也会跪一地。
后世不是就常有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便就是这个意思了。
虽然越族人都不希望他们的首领去接近病倒的族人,但实际上,他们也阻拦不了乌雅,而且当乌雅每次前来的时候,族中人都多觉感动,从而对乌雅更为敬佩、服从。
舍得弯下腰去关怀下属的人,多少都能赢得忠心和拥护。
乌雅很聪明。
乌雅带着徐福走进了房屋,拎着木盆的姑娘忍不住上前来,脸红红地打量着徐福,道:“首领,他是谁呀?外族人吗?”
“他是来救人的。”
那姑娘似懂非懂,但眼神里明显透着不信任,想来也是,长得这样好看的人,还学什么救人?靠脸吃就好了嘛!于是姑娘由此推断,认为首领带来的这个人是不靠谱的。
姑娘跟着他们进去了。
徐福有些惊讶,“她不会害怕吗?”
乌雅道:“平时都是她前来照顾的。”
一个年轻姑娘,照顾这么多男子?徐福还是有些咋舌。
乌雅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在越族,只有族人和异族人之分,男女间并没有太多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