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是……
爽字当头,你还能有空说“石头硌着我”了吗?
徐福绷着脸,干脆仰躺了下去,舒服地任由嬴政给自己上药。
嬴政的目光扫过他的身体,半掩半现地遮挡在衣袍底下……他忍不住喉头动了动。
徐福等了半天都没动静了,忍不住撑着坐了起来,斜睨一眼嬴政,“你又做什么?”
嬴政目光闪了闪,笑道:“我什么也没做。”说完,他收起手中的药,将徐福身上的衣袍往下拉了拉,“好了,来用饭吧,你肯定饿了。”
徐福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动作缓慢地穿好了衣袍,就在他穿衣袍的过程中,徐福也在暗暗打量嬴政的表情,他能明显察觉到,嬴政的目光隐隐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还说没做什么。
徐福站起身来,直接绕过了嬴政,独自到桌案前坐下。
嬴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着头,自顾自地轻笑了一声,然后也转过身来,下一刻,他便坐到了徐福的身边,徐福顿时觉得挤得不行。
偏生嬴政还一只手将他框在了怀中。
“昨日阿福喂我的时候,那滋味令我实在难以忘怀。”
言下之意,便是今日不如也喂喂我?
徐福淡定地拿起筷子,夹了食物在筷子间,然后也不转头去看,他就这样直直送了上去,至于等会儿筷子头戳到的,是鼻子还是下巴,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眼睛么,那是肯定戳不到的,虽然徐福再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窝在嬴政怀中的时候,矮了许多。
嬴政抬起手钳制住徐福的手臂,强迫徐福准确送入了他的口中。
嬴政笑道:“阿福亲手喂来的食物,果真不同。”
这能有什么不同?徐福仰头看了他一眼。
嬴政正默默等待着徐福给自己喂第二口,胡亥又小跑着闯进来了。
“父亲,父王!他们回来了!”胡亥眨眨眼,看了看徐福和嬴政的姿势,倒退着走回到了帐外,然后两手抓着帷帐,裹在了脑袋上,就露出了两个大眼睛。
这个假装我什么也没看见的技术,是在有点差劲。
徐福拍了嬴政一巴掌,“你去瞧,我继续用饭。”
胡亥小声说:“我刚刚也没有吃饱。”
“那过来。”徐福冲他招了招手,胡亥双眼一亮,开心地奔跑到了徐福的身边。
嬴政无奈地站起来,“阿福说得是,寡人这便出去瞧一瞧。”
嬴政起身出去瞧怎么一回事,这边胡亥扒拉着徐福的胳膊,吃得可香。嬴政还能听见身后传来胡亥的声音,“啊,父亲喂我,啊。很好吃……”
嬴政一边往外走,一边不由得思虑起了,现在将胡亥打包送还回去给扶苏的可能性。
出到帐外,嬴政便见到了羌瘣一行人。只不过他们的模样颇有些狼狈,王翦正在问话,见嬴政出来,便立即让出了位置。嬴政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在外行军,嬴政当然不适宜事事插手,这样会削弱主将的威信,也会令主将心头生出芥蒂。这个分寸,嬴政是能把握住的。
羌瘣缓缓将事情叙述了出来。
原来他们带人跟着乌云前行,别说先行突破到越族内部去了,他们才刚进入到林子里,就撞上了子路。
子路,其实也就是熊。
秦军再凶悍,见着这样的野兽,也难免吃惊,一时间有些慌乱,羌瘣虽然年轻,但或许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主动和子路纠缠在了一起,留给了其他人逃跑的时间,而乌云还在一边尖叫,气得羌瘣够呛,要不是看乌云也并非故意为之,他便先单手拎起乌云,让她去堵子路的嘴了。
羌瘣力气极大,将那子路弄伤了,子路受伤后,便迅速逃跑了。
而羌瘣等人也就利用这个机会,先赶紧回来了。
羌瘣脸上还带着血迹,看上去颇为骇人。
乌云也被他们带回来了,乌云在旁边忍不住叫道:“你们会引来越族人攻击的!你们不该对那只熊动手!”乌云说完,反倒还露出了气鼓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