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通俗一些,就是你心情不好,火气大,就会做出冲动的事,冲动的事可能就会导致你又发生意外。
燕王拧眉拧得更紧,“先生这话,怕是医理上的吧?”
“卜筮与医理本就有相通之处,燕王若是不信……”
燕王实在不想从他在嘴里再听到什么血光之灾了,当即便出声道:“寡人自是信的。”
徐福那句话只得就此打住,转而道:“燕王肯信便好,不妨试一试我这里的丹药。”
燕王有些犹豫。
若对方在丹药里掺些东西,毒死自己岂不是很容易?但是燕王又控制不住对他口中的丹药产生了好奇。秦王是否也在服用他提供的丹药呢?徐君房乃是方士,据闻早前秦王便四处搜寻炼丹的材料给他,也不知他究竟造出了什么神药来。
燕王脸上神色变幻,显然还在深思之中。
徐福也并不着急,耐心地等着燕王给出最后的结果。
“……那便有劳先生了。”燕王微微笑道。
“嗯。”徐福应了声,“燕王备好重金。”
燕王身旁的内侍瞬间变了脸色,“……你、你这人怎是如此,如此重利?”不是外面相传他是神仙吗?哪有神仙这般贪利的?为燕王效力,本该是他的幸事,竟还敢让燕王备上重金?
“闭嘴!尔等懂什么?先生要,寡人便为先生备着就是。”燕王不怒反喜,眼眸中的冷光褪去,看上去宽和了许多。
燕王自以为抓住了徐福的弱点。
要钱财多好啊。
既然是重金就能拢住的人,那可就令人放心多了,这对于燕王来说,更是将徐君房把持在手中的证据,日后就算秦王找上门来,怕是也不敢将徐君房带回去继续用了。毕竟徐君房曾经被他用重金收买过啊。
“三日吧,我需要三日炼丹,三日后,燕王命人来府中取。”
“好!”燕王应得爽快。
徐福扫了一眼燕王的面相,“我曾见过魏王、韩王、信陵君等人。但他们的面相却远不及燕王。”但你也远不及嬴政。这句话徐福当然是咽在肚子里,不会说出来。
谁不爱听夸奖追捧的话?何况是之前徐福的态度那般冷硬,不给他半分面子,现在肯出言夸赞,就好比是冬日里出现的第一缕春意,如何教人能不激动?燕王心中喜不自禁,面上倒是沉稳得很。
“只可惜……”还没等燕王开心够呢,徐福就出声给搅没了。
“可惜什么?”燕王皱眉。
“燕王体内有一股气,这股气破坏了燕王原本大好的命格。”
“什么气?”燕王不快道。他甚至认为对方是在胡诌。什么气不气的,说起来实在太过玄乎了。
“燕王可听说过气运的说法?福与祸都取决于气运,人有气运,国也有气运。魏国昔日为霸主,为何日渐衰败?乃是国家气运的衰落,导致了国力的衰减,地位越发不如从前。”
燕王嗤笑道:“先生这些话,听来没头脑得很。”
徐福根本不生气,只目光漠然,口吻冷淡地继续往下说:“气运的衰败,有时候会是因为一个物品,有时候会是因为一个人。我便妄言一番赵国的衰落。赵国的气运为何衰落?赵王独宠倡后,廉颇远走魏国,客死他乡。李牧、司马尚皆被圈起来,再无法得往日战神风光。赵国太子是个什么货色?便直接导致了赵国政务上的疏漏。军政皆不如从前。赵国如何不衰?”
“那你的意思,这影响赵国气运的便是倡后了?”燕王听着听着,心底倒是不自觉地生出了三分的认同感。
“并非如此,气运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影响的?影响气运的,有倡后,也有赵王自己。”徐福面不改色地瞎扯,“再说韩国。韩国的气运受谁的影响呢?郑国。”
不待燕王出声问此人是谁,徐福紧接着便道:“郑国乃是韩国负责水利修建的小官。他兴修水渠,耗费了韩国无数物力人力。”
燕王冷声道:“这样的人,该杀!韩国的气运便是被此人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