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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入夜后,徐福和嬴政同睡在一帐中,没多久便被营中吵囔的声音给惊醒了,徐福和嬴政同时起身披上了衣袍。在军营中便是得要有警觉意识,不然敌人来了,你跑都跑不掉。
他们掀起帷帐走了出去。
徐福却敏锐地注意到,桑中竟然站在帐外。
他一直守在外面?
徐福忍不住暗暗皱眉,总觉得桑中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嬴政往外走,而徐福却是直接走到了桑中的跟前去,“这两日都辛苦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桑中转头看了一眼嬴政的方向,开口声音低哑,“好。”
“你受凉了?”听他声音不对,徐福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桑中忙清了清嗓子,“没、没有。”
此时嬴政见徐福久久没有跟上来,已经回头来看了。
桑中感觉到嬴政投来的冰冷目光,心中顿时一个激灵,连忙离去了。徐福疑惑地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然后才转头回到了嬴政的身边。
嬴政心中颇为不快,一开口就带着一股醋意,“你与他说什么?”
“从前王翦将军攻赵的时候,我不是随军了吗?后来被人在帐中掳走,桑中自责不已,自那以后他便养成了一个习惯。”
“什么习惯?”嬴政心道,这与你和他说话说那么久有关系吗?
“后来在外,他便定要守在我的帐中才能安心,哪怕今日我与你睡在帐中,他也依旧无法心安,只能守在外头,我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忍,便让他回去休息了,就这样多说了两句话罢了。”要不是对方是嬴政,徐福早懒得解释了。
嬴政心中虽然有些吃味,极为不喜欢桑中守在徐福帐中这样的“亲密”行为,但是想到桑中的忠心护主,倒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方才传出吵囔声的地方。
见他们过来了,士兵们便立即分开了,露出了中间被围住的人的模样。
这是十来个赵国士兵,他们被捆住塞上嘴,扔到了地上,模样好不狼狈。
蒙恬大步走来,向嬴政见了礼,随即便神色飞扬地看向了徐福,“庶长实在厉害,庶长怎知今夜会抓住他们?”
徐福漫不经心地答道:“那些圆球制造不易,若是赵军有许多的话,便不会是那样一个一个地扔了,定然是大批大批地往扔,好让你们招架不住。既然是制造不易的宝贵玩意儿,赵军定然会派出人来,将白日里遗落在战场上的圆球捡走。本来白日他们就要捡的,只是那时蒙将军挡在前面,竟是吓得他们都不敢上前了。”
“原来如此。”蒙恬对着徐福一拜,“庶长厉害。”
其他人忙也跟着夸厉害,一时间像是恨不得将徐福就这样捧上天去一样。
徐福漫不经心的样子,越加令众人敬佩。
这般厉害,却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像是随手而为的一般,这样的人,怎能让人不崇拜呢?
他们哪里知道,徐福就是睡得正熟被吵醒了,倦意还在心头,因而此时精力不太集中罢了。
蒙恬转头,面对那些战俘时,便是冷酷无情的了,“将人带下去。”
有些东西还可以从他们的嘴里好好问问。
徐福见人都抓到了,接下来的事他就不需要操心了,于是便拉了拉嬴政的衣袖,“走吧。”
众人将他对嬴政的态度暗暗看在心里,只觉得这二人间的氛围实在太好,倒是让人生不出别的念头来了。
徐福和嬴政很快便回了帐中,舒舒服服地继续睡觉,安稳睡到了第二日。
翌日上午,便又有消息传来,说赵军再度前来叫阵了。
徐福懒洋洋地在帐中吃着简陋的早饭,待慢条斯理地吃完过后,他和嬴政一同出去,正好么蒙恬点完兵。于是今日徐福和嬴政也照旧坐上战车,跟着蒙恬到了战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