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熊义想不明白的,还是当时徐福为何那般冷漠?
熊义却不曾想,并非每个人都是你喜欢他,他便定要喜欢你的,他从前对徐福便是别有所图,难道还不允许徐福冷待他了?他不过恰好触到秦王的权利,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这中间跟徐福实在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被无辜记恨的徐福此时已经坐上了马背,身后坐着一个李信。
原本像徐福那样娇气的身体,得坐马车才能行,奈何为了不被熊义追上,李信便直接带着他上了马背,然后一路狂奔,待到天明时,他们已经走出很远了。到了临近落脚的镇子,李信立即换了马车,改道而行,徐福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撩起裙摆,他发觉到自己的双腿还是被磨得有些发红。
若是嬴政在此处便好了,若他在此,那定然能给他上药了。徐福想象了一下,自己将头埋在胯间,自己给自己上药的画面,实在过于美好得有点不敢看,遂只能放弃了。而他更不会叫李信来为自己上药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会有种给嬴政瞧瞧戴绿帽子的感觉。
熊义派出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往城外去搜寻,一路找到了龙阳君的府上。
到城外去的,定然是搜不到人了。
熊义至今想的都还是李信看中了那赵姑娘,舍不得放手,因而大着胆子直接将人绑走了,一个被绑走的姑娘,自然需要寻马车来装才行,想来应该跑得不远,是可以抓回来的。熊义哪里知道,那根本就是徐福啊,他和李信是认识的,哪里需要绑架?叫一声就能爽快跟着走了啊!何况徐福身为男子,虽然不喜骑马,但这样的痛苦忍一忍还是能过去的。他本就错过了一夜的时间,此时再去寻,哪里还有人影?
另一边的人敲响了龙阳君府上的大门。
龙阳君带着人走出来,一脸疑惑。这些人不会又要来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吧?不过很快龙阳君就敏锐地注意到,那下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慌张焦急。熊义府上出事了?而且还是跟徐福有关!龙阳君迅速的确定了这一点。
“赵姑娘可是你们带走的?”那下人拉长了脸,冷声问道。
实在没个认真询问人的态度。
面对这样的下人,龙阳君哪里还会给他好脸色看,当即转身便要命下人关门。
“慢着!你们是不是心虚?我可告诉你们,要是你们擅自把赵姑娘带走了,到时候可别后悔!”那下人的嘴脸实在趾高气昂得很。
龙阳君冷漠地让下人关门。
熊义的狗腿子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干脆利落,躲避不及,门板迅速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鼻子撞得一酸,眼泪一下子就飚出来了。
“你们!”门外登时响起了怒吼声。
而桑中和蒹葭此时已经忍不住围了上来,“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上门问我们要先生?”
龙阳君笑了笑,面上的冷傲之色褪去,“想来先生应当已经离开了。”
“从熊义府中离开了?”蒹葭怔了怔,随后喃喃道:“先生果真厉害。”蒹葭眼中往外可劲儿地冒着崇拜的光芒。
龙阳君心中颇不痛快。他也很厉害,怎的不见蒹葭半分膜拜?蒹葭记得更深的,反倒是当年他没能提起水桶的那件破事儿,至今还嘲笑他力气不及他。龙阳君瞥了一眼蒹葭,道:“先生敢离开,想来李信应当也有下落了,我们在城中多等上几日,探听探听消息,待确认无事后再离开,也免得急匆匆离开,反倒引人注意。”
只要徐福不在熊义府中,那便万事都好。
蒹葭极为顺从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点异议也没有。桑中倒是想去跟上徐福,但他也知道不大可能,所以也点头默认了龙阳君的话,柏舟是个稳重性子,本就处处和龙阳君想得一样,此时自然也不会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