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届时再说。”徐福强忍住打呵欠的冲动,开始赶人了。
李信哪里会反抗徐福的意思,他忙点了点头,又按照原路回去了。
徐福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立即倒了下去,很快便睡着了。
那头熊义本是打算将徐福扣留在府中,如此便能为所欲为了,谁知道恰好他被信陵君那里的事绊住了,甚至还听信陵君醉酒后发泄了许多对魏王的不满,信陵君是宣泄舒服了,但熊义却是憋着一腔的火气。待回府后,已是天光微亮的时候。
熊义自然不可能还在此时去做什么。
这个时候能做什么?要去骚扰那都晚了!
熊义只能憋屈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等他醒来时,徐福已经睡得极为舒畅,然后在厅中享用饭食了。熊义走进厅中,便见徐福这副悠然的姿态。熊义挥手将下人叫过来,问他们昨日徐福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一一说了,熊义微微皱眉。
看来这位赵姑娘并不钟情自己啊。不过瞧她如今镇定的模样,想来也是能适应府中生活的。若是对他无意,那他也只有强留了。
想到这里,熊义觉得心中万分舒畅,像是终于为头疼的事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徐福并不知熊义心中对自己是如何盘算的,他舒服地用完饭食之后,一抬头便看见了熊义,徐福顿时暗道一声幸好。若是在用饭之前看见他,自己还说不准能不能用下去呢。至于用下去的饭食,会不会因为熊义太恶心而吐出来,那就不知道了。
徐福起身走到熊义的跟前去,熊义面带笑容地和他迎上。
徐福却直接绕过了他,想要往府门的方向走,熊义面色难看,低声道:“拦住她。”
下人哪里敢耽搁,匆忙上前去将徐福拦住了,就差没抱着他的大腿不让走了。
徐福皱眉看着他。
熊义却厚脸皮地笑道:“我与赵姑娘颇为投缘,不如赵姑娘便住在我的府上吧。”
话是说的商量的话,但口气却并非商量的口气。
徐福真恨不得面瘫着脸,把小布条甩他脸上,再跟他说,你有血光之灾,对,我说你有血光之灾你就有血光之灾!
见徐福根本不为所动,眸光甚至更为冷冽了,熊义也终于不打算装下去了,他的语气柔和,直接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甚为喜欢赵姑娘,不管赵姑娘愿意不愿意,此后怕是都要留在我这府中了。”
幸好他没雷人到说,我对姑娘有意,愿娶姑娘为妻。嬴政在他跟前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啊!熊义算哪根葱?
“赵姑娘今日有何想做的事?熊义陪同便是。”
徐福给了他一眼白眼,冷酷无情地转身就走。
熊义也不生气,马上跟了上去。
……
龙阳君的府邸中,已经快要一片愁云惨雾了。
“不若干脆宰了那熊义。”桑中冷声道。昔日温和的面容,早已经被冰冷所覆盖。
暴力分子蒹葭积极响应道:“不错!我去下手!”再看他的面孔,也是覆着一层冰寒。
柏舟和龙阳君是唯二还能维持住冷静的人。
“事情或许并没有那样糟,若是杀了熊义,我们如何逃走?”柏舟冷声问道。
桑中满心慌乱,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蒹葭一根筋,更是想不到反驳的话了。龙阳君和柏舟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先将他们安抚住就好。不过很快,他们俩就知道安抚是没用的。
因为熊义差了人前来,那下人笑眯眯地道:“赵姑娘此后便留在我们府上了。”
龙阳君都惊呆了,他认为自己已经是做事相当随性猖狂的人了,但他没想到还能有人比自己更加的随性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