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嬴政还真不至于那样大方,让徐福随心所欲。
侍从们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是我等无能,才让王上流落至此。”
王上何曾住过这样的地方啊?瞧一瞧,便觉得心中难受无比。
不过嬴政倒是没有心情与自己的侍从叙话,他指了指他们,是专门指给徐福看的。
“既然他们在此,那便可以与你做个帮手,吩咐他们去做何事,全看你的了。”嬴政出声道。
徐福也不客气,当即将人招到跟前来,一一分给了他们任务。
徐福也不得不说,这些人来得恰到好处。
若是没有他们,徐福和嬴政再另外去寻人,那难免会将自己暴露在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而这些侍从去做的话,就不会了。
徐福很快就将这些人打发走了,除了少数几人还守在客栈中之外,其他人很快便混入了城镇中,不见了踪影。
之后客栈中的人都少见到那日出现的侍从,不过客栈中人也并不敢去好奇,更不敢怠慢徐福和嬴政。
……
黑夜缓缓降临,笼罩住了这座城镇,像是凶兽张开了巨盆大口。
徐福拢了拢身上的衣袍。
这几日入夜有些凉意,他压着想要打呵欠的冲动,朝外瞧了一眼,“子时了。”
嬴政躺在床榻之上,浑然不在意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冲徐福招了招手,徐福慢慢挪动着步子到了床榻边上,很快便被他霸道地摁进了被子中。
这一夜,似有女子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翌日他们醒来下楼,便在大堂中听人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昨晚的事。
“有间女闾中的妓子,不见了……”
这样社会地位低下的女人不见了,少有人会去注意,他们不过当个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讲一讲。
听见这个“笑话”的徐福,伸手探进袖袍,抚弄着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还系着那布条。
徐福难得露出了个寡淡的笑容,“该向我证明你真的有用处了,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搁在蜡烛上……”
那布条毫无反应,徐福也并不在意。
很快,到了下午,有人提起那失踪已久的书秋,于是有人忍不住怀疑道:“她们不会是被同一人掳走的吧?”
另外的人嗜之以鼻,“怎么可能?这二人悬殊如此之大!”
被质疑的那人,只有叹口气,摇摇头,“或许是我错了吧……”
徐福懒得听这些话了,于是上楼回屋准备好好休息。
他的手搭在袍子上,袖袍顺着臂弯滑落下来,露出手腕来。
白皙的皮肤上……
没有布条了。
徐福的眉头微微一动。
那布条何时走的,他都不知晓。如今看来,也许那布条是越来越厉害了。
徐福安心地睡在了床榻上,他也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客栈下面传来了吵闹声,徐福隐约听见,似乎有人说要见“徐先生”,见他做什么?
徐福阴着脸起身,打开了屋门。
他走到那楼梯前,居高临下地将下面的情景统统收入眼底。
“你可是徐先生?”为首的人恭敬地问道,不过他的面上难掩焦急之色。
“是我,有何事?”
“不知徐先生对于巫术可有涉猎?”那人匆匆问道。
“有,不精。”
那人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