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邑实在想不通王柳那脑回路,忍不住问道:“王太卜何出此言?难道王太卜要咒我?”
王柳咬牙切齿,“蠢货!你爱慕徐奉常,被王上看在眼中,难道不是欲除你而后快吗?”
苏邑懵了,“不是你对徐奉常有异样的心思吗?”
“我何曾有过!”王柳暴怒。
“那我又何曾有过?”苏邑皱眉。
二人对视。
……诶?他们好像……都误会……了……
王柳抬脚往外走,“今日我未曾来过此处。”
实在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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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将窗户吹得劈啪作响,宫女忙上前去将窗户关好,
徐福将身上的衣袍拢了拢,洗漱一番,便有人前来求见。徐福想了想,正好就偷懒不去奉常寺了。
他将内侍叫到跟前来,问:“是谁要见我?”
“国尉。”
哦,他那个师兄啊。想一想倒也没错,作为师兄,见师弟回来了,总是要来关心一二的。
徐福拔腿正要往外走,那内侍却又道:“还有蒹葭也要求见徐奉常。”
蒹葭?他怎么来了?
徐福也不再犹豫,马上出了寝宫,由内侍领着到另外待客的地方去了。
尉缭与蒹葭都站在厅中。
尉缭见着徐福后,便是双眼发亮,若非他矜持了那么一下子,说不定就已经快步奔到徐福跟前来了。而蒹葭可是不知矜持为何物的人,他直接噔噔噔跑上前来,抓着徐福的手,皱着脸问:“先生啊,你知不知道龙阳君究竟去哪里了呀?我一人回了府邸,我那管家总觉我抛弃妻子,把夫人给丢外头了……”
说完蒹葭就露出了苦兮兮的表情。
尉缭被抢了先,脸色自然不太好,虽然他的年纪比蒹葭大出十来岁,但他连带着对嬴政那股怨气,一起积攒下来,现在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幽怨了。而且他走上前来,还盯着徐福不说话。其实尉缭只是想让徐福自己悔个过,表示不应该贸然去战场。
但是徐福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目光都幽怨委屈得很。
蒹葭那模样做出来还是有几分惹人怜惜的,尉缭做出来,实在让徐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师兄……我们好好说话……”
尉缭不知自己的面孔摆出这等表情杀伤力如何大,他心中还顿时欣慰不已,师弟终于不再那样执拗了,至少知道认错了,语气都带上愧疚的味道了。
蒹葭见徐福的注意力被尉缭分走了,立刻又叫了一声,“先生。龙阳君究竟去哪里了?”
尉缭也很不高兴,叫道:“师弟,你且与我仔细说说,你去了阏与、橑杨发生了何事?”
“先生……”
“师弟……”
“你们再一齐说话,我便给你们下咒了。”徐福也就那么随手一摸,就刚好摸到那小布条了。
蒹葭委委屈屈闭了嘴。
尉缭拉长着脸闭了嘴。
徐福松了口气,“先坐下吧。”
尉缭:“……不,师弟,我记得你分明不会下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