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样的人之外,也就只有陆长亭这样经验深厚的风水师,方敢握双耳剑于手。
若是换做别的人,看史嘉赐受到的冲击便知道了……这玩意儿有时候不仅能杀敌,还能妨主。
自然不可大肆运用。
朱棣了解陆长亭的性子,一听他如此说,便登时知道了陆长亭为何不肯随意用它。
朱棣微微低头,正正吻在了陆长亭的颈侧,他随后笑道:“我在长亭心中果然是远胜其他人的。”朱棣对于陆长亭这种坚定的信任很是受用。
还有什么比在意中人的心中形象强大更为令人愉悦呢?
不过这应该构不成长亭脸红的理由吧?朱棣微微挑眉,顿时陷入了困惑之中,还有什么是他与旁人不同,而又能引起长亭脸红的呢?
啊,因为他与长亭的关系,与旁人都不同吗?
朱棣微微低头,视线正好落在陆长亭白皙的脖颈上,心里陡然升起了一阵欲.求不满的哀怨。难道真要等到长亭及冠方才能下手吗?
陆长亭并不知道朱棣心中所想,他挣开了朱棣的怀抱,低声道:“先回屋。”
朱棣改抱为搂,动作瞧上去便正常了许多。
下人们目不斜视,并未注意到有何不妥之处。两人姿态自然地回到了屋中,一时间陆长亭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燕王府的睁眼瞎可真多。
第157章
白莲教的人明知北平定有天罗地网等着他们, 但他们却不敢躲藏起来,哪怕心底再为畏惧, 也唯有咬紧了牙关, 怀揣着也许史嘉赐不会心狠到出卖整个白莲教的想法,奔赴北平这条死路。
又因为史嘉赐在白莲教内身份贵重,因而来的也并非什么阿猫阿狗之辈。很划算的, 燕王府抓获了这次行动的领头人——白莲教一位分量不轻的坛主。
有这么一个人,能顶其他不少人了。毕竟史嘉赐离开白莲教已久,还有些新鲜的情报,自然得从这位坛主口中探出。
知晓这些以后,陆长亭便没再关心此事了, 毕竟刑讯就不干他的事了。
陆长亭老老实实地待在了燕王府中,读书、习武, 做起了最符合他这个年纪的事来。
一日日下来, 陆长亭发觉自己的耐性越发地好了,如今倒是再也不觉得科举是如何艰难可畏之事。他坐在厅中,翻动着手中的书,这是邹筑墨交给他进行“课外阅读扩展”的, 细说来与科举要求读的书并无关系,但细细看下来倒也有意思, 作放松用是极好的。
丫鬟贴心地换了新的点心来, 就摆在陆长亭的手侧,触手便可及。
只是今日丫鬟没有立时退下,而是低声道:“史掌柜来了。”
因着史嘉赐如今已然站在燕王府一方, 自然,他一出现便立即有下人报上来了。
陆长亭不得不放下了书和点心:“他是来见王爷的?”
丫鬟摇摇头,小声道:“史掌柜说是来见您的。”
他有什么好见的?史嘉赐是个聪明人,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抱紧朱棣的大腿才是吧?还是说史嘉赐该说的话已经都与朱棣说了?
陆长亭抿了一下唇,道:“让他来吧。”
丫鬟点点头,出去将话传给了一个小厮。
所有人都未觉得陆长亭这般主人姿态有何不妥之处。众人早在这几年朱棣待陆长亭的尤为特殊之中,潜移默化地将陆长亭当成了燕王府另一个能做主的人。
此时燕王府的大门外,除却史嘉赐,却还有一行人,他们焉巴巴地等在那里,而王府的守卫对他们视若无睹。
史嘉赐觉得新鲜极了,不由得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两眼。
在史嘉赐打量他们的时候,那边的人也在打量史嘉赐,而当他们看见燕王府里出来了一个小厮,引着史嘉赐往里去了之后,他们登时抑制不住地对着史嘉赐的背影升起了羡慕嫉妒恨之情。
少年咬了咬牙,问父亲:“那人是谁?凭什么他便能进出燕王府?而我们却还要在这里苦苦等候?”
“那是史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