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宅子主人遇了流年,宅中又有五黄二黑形成,那么宅子主人必然会倒大霉……
勘宅有时候也会瞧一瞧流年……
所以也许那时候史嘉赐就感觉到,宅子有异了?
谁会犯到史嘉赐的头上去?将原本完美的风水作以改动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背后的人必须得小有些本事方才能成事。
为了生意上的事?
应当不可能吧……那当铺掌柜的例子在前,谁还敢前赴后继?
陆长亭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勾起了两分兴趣。
“先回去等着吧。”陆长亭淡淡道:“这几日我都有些忙碌,若是得了空,便会前往探望史掌柜的。”
小厮虽然很是失望,但到底还是露出了笑容来,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被下人请了出去。
陆长亭当然不会立即就跟着回去,一直都有人负责盯住史嘉赐,让盯人的报上消息来便知晓有没有这件事了。
大约两日后,陆长亭方才从盯梢的口中确认了此事。
陆长亭慢条斯理地看了书,练了功夫,用了饭,然后才带着马三保,还有几个侍卫,往史嘉赐的宅子去了。
一路上他们阵势浩大,还吸引了不少百姓的视线。此举还有个作用,那就是以防那史嘉赐有什么阴损手段等着他。
白莲教的人么,他总得提个心眼。
待陆长亭出了王府,这厢朱棣回到王府就扑了空,没多久,道衍前来,也扑了个空……
两人听着那下人回禀陆长亭出府的消息,彼此看了一眼,还是朱棣当先出声道:“里面请。”
于是两人方才放弃了僵持的姿态,往花厅里面走去了。
下人们都知道王爷在接待极为私密的客人,所以很快便退下去了,侍卫们还在门外站起了岗。
道衍往外面扫了一眼,落座下来,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而后方才如同漫不经心一般,道:“燕王欲如何处置自身的感情?放任其吞噬自己吗?”
朱棣半点慌忙也无,他甚至是不紧不慢地道:“道衍,你有所逾越了。”正如当初道衍不是要必须选择朱棣一样,如今朱棣也不是必须要选择道衍。
道衍也没被朱棣这句话吓住,他巍然不动地往下道:“我是不愿见到燕王玩火自.焚。”
“道衍说笑,我手头哪来的火?”朱棣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若是你今日前来,只为与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那便请回去吧。”
朱棣快步走到门边,门外的下人见状马上进门来,收走了朱棣的茶杯,以及道衍才喝了一口的茶水。
道衍:……
道衍重整面色,垂眸道:“燕王也不为长亭考虑一二吗?若是燕王有后悔时,可将长亭送至庆寿寺,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两三年……冲动自然便淡了。”
朱棣一句话也没说。
门外的侍卫和下人们也没听清里头的道衍说了什么。
但就在这瞬间,他们听见“喀拉”一声……齐齐僵硬地转头一看……门框……门框被生生掰下来了一块。
这一幕也落入了道衍的眼中。
道衍自知武力值不高,于是默默地闭了嘴。
“送他出去。”朱棣冷声道。
道衍马上道:“我在此处等长亭。”
“不必等了!”朱棣不再收敛自己的怒气,声音阴冷得几欲结冰。
一旁的下人们被吓得腿都软了,侍卫们好歹还见过世面,只是默契地齐齐低下了头,不敢在这时候再惹朱棣生气。
道衍站起身来:“王爷在担忧什么?我不会对他说出不该说的话……”
“你已经说出不该说的话了,出去。现在,马上离开燕王府!”朱棣的怒气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