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只是他多想了。
杭清转过了身。
钟槿炎却突地出声了:“母父。”“近来母父是否觉得宫中无趣?”
杭清想了想。还行。
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进出有人伺候。如此奢靡的生活,怎会无趣呢?
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钟槿炎就先开口道:“过几日,母父可要随我出宫去?”
“出宫?”杭清一怔。
钟槿炎微微垂下目光:“我不能总在宫中做个闭塞视听的皇帝。”
杭清回忆了一下原剧情,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次出宫,钟槿炎似乎遇了刺,而后钟桁救了他,两人的关系也因此而得到了改善。事后,钟槿炎发现刺杀他的人乃是由一个藩王派出的。这个发现令钟槿炎怒火中烧,更坚定了要削藩的心思。
那个藩王叫什么只是一笔带过,不过杭清记得这人的封号是黎王。
“好。”杭清应了声。
原剧情里关天是同去了的。不知道这次剧情是否会变化。杭清倒是有些期待这次出宫,在宫中,身边随时都跟着人,他和关天之间的好感度很难有所变化。杭清指望这次能有点儿惊喜的突破。
·
过了几日,便到了钟槿炎所说的出宫的日子。
杭清自然没再作太后的打扮,他换上了较为普通的衣衫,坐在马车中并不露面。
马车摇摇晃晃跟在后面,叫其他随行的官员面面相觑。
关天这次果然在列,杭清只要将马车帘掀起一条缝,就能瞥见高头大马之上关天挺拔的身姿。杭清想了想,上次关天为何与钟槿炎争执,怕是与此次出巡有关。所以哪怕钟槿炎再厌恶关天,也不会将他从出巡队伍中剔除出去。
待马车行了一段路,关天突然转过了头来。
有谁在看他?
关天皱了皱眉。
待将头转回去之后,关天便又低声与随从说起了话。
再看那随从此时是什么姿态呢?战战兢兢,摇摇晃晃,满头大汗,像是随时要从马上跌落一般。
“……卓太后待我也是不同的啊,他竟那般深信我。光这一点,便实在叫人心中化成了一片。”关天略略沉醉地道。
随从看着他面上不忍直视的表情,顿时有股跳马的冲动。
主子啊!
您知道您左边走着的是个文官吗?要是让他听见了半句去,那还不得在朝堂上将您骂个狗血淋头?
不,不对。骁王似乎从前也常被参,御史在朝堂中气得跳脚,对他破口大骂也是常事。这么一想,那随从觉得更绝望了。
王爷显然是不畏惧这等小事的。
还有谁能挡得住他呢?
……
这厢关天越想越入迷,脸上神色都变了。
那走在他身旁的文官瞥了他一眼。
哈,骁王这王八犊子终于脑子出毛病了吗!
·
这一行,一走便是整整一日,待到了临近的县城,城中官员悉数出来迎接。
但今日的皇帝陛下却显得有些不耐烦,面对那些官员的阿谀奉承、长篇大论,钟槿炎直接打断了,而后一行人住进了县城中。
一干官员面面相觑,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以为钟槿炎这是要下狠手整治他们了,回去愣是一夜不曾睡好觉。
那马车悄悄地近了……
有人从马车上下来,但却很快有人围将上去,愣是没让那人露半张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