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不好……他日后若是真同关天在一起,钟槿炎岂不是能气得将关天当场手撕了?杭清顿了顿,猛地想到了一个词。
钟槿炎莫不是恋母癖吧?
想来想去,古人保守,应当不至如此。
杭清将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去。
这顿饭吃得有两分尴尬。
杭清才刚和钟槿炎熟络一些,彼此没那么的生疏了。但中途插进钟桁,气氛陡然就不一样了。待到用完饭,钟槿炎便将钟桁带走了,毕竟钟桁的身份如何处置,钟槿炎还未与他交代。看着这二人一同离去,杭清这才有种宽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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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桁说要与杭清做个“护卫”,还当真就行起了护卫之责。宫中待的年岁久一些的,多少都能认出来钟桁是谁,于是当钟桁日日出现在永寿宫时,他们都惊骇极了,心中都道,定然又是卓太后发了些没必要的善心了,竟是将废后的儿子留了下来。卓太后夺了人家母父的位置,难道还指望这人知恩图报吗?恐怕是有仇必报才是。
众人暗暗感叹一番,卓太后果然还是那个没脑子的卓太后,面上倒是不敢有丝毫情绪表露。
而接下来,他们会知道,还有更惊骇的事等着他们。
骁王又摸到后宫中来了!
先帝少子嗣,但膝下倒也有几个哥儿。杭清懒洋洋地坐在永寿宫中,便听那侍从说起有哥儿勾搭关天的事。
宫中侍从多是哥儿,说起这话来的时候,他们语气中竟是还透着股艳羡的味道。关天难不成还成了众多哥儿爱慕的对象?
这边侍从还说得兴起,那头就有人惊呼一声:“骁王?!”
关天大步走了进来。
杭清打量了他一眼,竟然还穿着上次的衣袍,连那血迹都还在。
杭清:……
难道王府已经穷到给关天做不出一件衣服来?
关天何等敏锐?他发觉到杭清的视线,立即笑道:“太后馈赠,自该永久留存。”
神经病吧?跪出来的血迹还要永久留存?
“骁王今日不必上朝?”
“告了病假。”
“……”
钟槿炎要是知道关天又打着病假的幌子,上了永寿宫来,肯定又得被气到心梗。
关天仿佛对这些浑然不觉一般,他照旧恭敬地先递了盒子到杭清的跟前。杭清这次倒是没再叫关天滚一个瞧瞧了,更没有一言不合掀盒子了。毕竟不能总逆着毛摸,摸多了,那是真会炸的。
但是杭清看了一眼,有些想笑。
头一次,他嘲关天送的是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现在倒好,送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粗制滥造,瞧着就很难让人喜欢起来。
关天倒是很高兴地自荐道:“这都是臣的心血,太后定然会喜欢的!”
“放那儿吧。”杭清没有再多看。
关天似乎真只是为了来送东西,没说上几句话,关天便很是自觉地离开了永寿宫。
在杭清没有看见的地方,关天抬起手按了按胸口。
他会喜欢吗?
会的吧?
卓渔一定会喜欢。
关天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狂傲不羁的味道,看上去竟是有些像毛头小子一般,瞧着还有两分滑稽。一旁的侍卫乍然见了他这副模样,惊得手中的兵器都险些掉了。
关天在这头意。淫杭清定然会喜欢,会为之感动。那头杭清已经命人将那盒子收了起来,只问身旁的侍从:“方才讲到哪里了?接着说吧。”
……
关天回了王府,他那随从一路胆战心惊,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颤抖着问:“王爷,您、您这是要……”
关天顿了下脚步:“你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