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我们就这样一直生活这里不好吗?”奴儿把梳子放一旁,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我不想回去,南院王府里有太多的阴谋。”
耶律楚苦笑一声,他是大辽的南院大王,他的肩上有他的责任,他不能就这样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把幽云十六州的百姓忘一边。
“奴儿,为了找你,我这个南院大王已经失职了。”他轻叹了一声,拉起她的纤纤手指,“我不知道皇兄是为了什么迟迟没有动兵,但是,我知道,他迟早要进犯宋境。我答应过你的父亲,也答应过你,是为了一旦战争开始,死的人会多,我们必须要回到南院去。”
奴儿默默地点点头,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他站一起,那么,他要去哪里,她就会紧紧跟随他的身后,身子轻轻靠进了他的怀里,低语道:“我知道我要怎么做,我们的幸福比起百姓的幸福要来得艰难,现我们这样不被人打扰地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外面传来了老王焦急地叫声:“大王,不好了,出大事了,辽军攻克了遂城,现大宋的金銮殿上,皇帝的臣子们都上奏要皇帝迁都。”
“什么?”耶律楚吃惊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怎么事先没有一点动静?”
奴儿打开了门,让一脸铁青的老王先进屋,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我们是不是现就要出发回去?”
“王妃,还是先去看看你的父亲吧,他现已经精疲力竭,主张迁都的有一大帮的人,只有一个人主张你父亲御驾亲征,附和的也只有一个大臣,现的金銮殿上和卖菜的差不多。”老王自从和当今的皇帝认识,经常进出皇宫,已经是大宋御林军的老熟人了。
“不能迁都!”耶律楚坚决地说道,“奴儿,我们进宫去看看他。”
奴儿头一转,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我不去,他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对那个人,她还是不能原谅,“一国之君如果没有能力理国,我看还是让你的皇华夏hinan兄把他从皇位上赶下来的好。”
耶律楚当然听得出她说得是气话,微微一笑,问道:“你真的不准备原谅他吗?奴儿,你要想,如果没有他及时赶去天牢救我,我可能已经死了,看我的份上,你就不能帮他一回吗?”
“王妃,连你的伯父都派人给陛下送了信,你身为他的女儿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老王一旁敲边鼓,因为他是受人之托而来。
金銮殿现其实已经不乱了,因为,当今的皇帝此时就别院里,他那个不愿意见他的哥哥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大大的白纸上只有几个大字——边境危机,耶律楚可解,他再也不想听群臣的争执,带着余火莲就来了。
耶律楚朝老王使了眼色,自己低笑着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说得是气话,要是他真得有什么,你就不会后悔吗?”
“陛下就门外。”老王故意小声地说道,“王妃,我看皇宫里他是个高高上的皇帝,到了你的面前,他就低声下气,也不会满口的朕,这样的父亲哪里去找。”
奴儿的心里因为耶律楚的那句话一震,是啊,她会后悔吗?是不是到了失去他的时候再发现他对自己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呢?
耶律楚见她不语,知道聪明如她怎么会不去想,微笑着打开了门,见到赵恒一身青衣站外面,他连忙抱拳行礼,“陛下快请进来吧。”
“可是?”赵恒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陛下是她的父亲,不要把她宠坏了,将来我就不好管她了。”耶律楚看了眼跟他身后的人,脸上的笑意依旧,“余大人要不要进屋?”他是故意的,得知了这个优秀的男子对自己的妻子一片情深之后,他的醋意就开始泛滥了。
“不敢。”余火莲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客气的男人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他不卑不亢地回礼,“大王的伤好全了吗,火莲还没有正式地向大王道过歉。”
“只要我的奴儿回到我的身边,我受了一点苦又算什么,余大人就不必放心上了。”耶律楚微微笑着,把赵恒引进了屋子,身影一闪,挺立他的面前,低笑:“奴儿是我的妻子,你去爱别的女子吧,耶律楚是不许别人对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