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要烦我。”雨妃转过头斥道,看到了他,吓得脸色大变,“你是谁?”她惊恐地叫。
“大辽的南院大王耶律楚。”耶律楚知道她会被吓到,所以马上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雨妃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了,站起身浑身颤抖着。
打量着脸已经肿了半边的雨妃,耶律楚朝她抱拳笑道:“我是不知道喊你什么好,你是我名义上的岳母大人,可是,我的王妃却不是你的女儿。”
他的微笑和说出来的话让雨妃打消了恐惧,她站那里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一身粗布衣衫却遮不住气宇轩昂的男子,她相信他就是那个与自己有渊源的耶律楚,大辽的南院大王,她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对他的到来充满了好奇。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把疑问小声地说了出来,耶律楚对她来说还是陌生的人。
耶律楚苦笑一声,“因为奴儿!”他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递了过去,“这是消肿的药膏,你还是先敷上吧,你们大宋的皇后也够狠的。”
雨妃这才记起自己狼狈的模样,不由尴尬地低下了头,“让大王笑话了。”
“宫廷里都是一样的,就算是我大辽的后宫,我的皇嫂也是这样对待受宠的妃子。”耶律楚摇摇头,“雨妃娘娘,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奴儿有没有来找过你?”
“你知道奴儿的身份了?”雨妃显然很吃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知道奴儿不是我的女儿建平公主,你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吗?”他知道了奴儿是一个卑微的奴婢而已,他还会要她吗?
“我知道,”耶律楚的语气肯定,“因为我的师父是夜刀,大辽发生了很多事,我现第一要知道的是,我的妻子她现会什么地方?”
“夜刀都告诉你了。”雨妃微微点了下头,“奴儿来过,可是,她没有现身,只把这块玉牌留下就走了。”她从领子里拉出了那块属于自己女儿的玉牌,眼睛湿润起来,“这是我女儿的唯一遗物了。”
“她的心里,你就是她的母亲,”耶律楚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伸手拿过了玉牌,“她做梦的时候常常会叫着你,娘娘,你失去了一个女儿,同时又找到了一个女儿。”
雨妃摇头低笑了一声,“可是,我配不上做奴儿的母亲,奴儿,她是大宋真正的大公主,她的母亲曾经是大宋有才气的女子,如果她活着,她将会是大宋的皇后,她一定能成为一代贤后。”说起了自己敬重的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她的心里,只有她的主子才配得上做大宋的皇后。
“奴儿!”耶律楚落寞地叫了一声,“我知道你没有骗我,我也不想骗你,我和奴儿因为她小产的事产生了误会,她现对我恨之入骨,以为是我把她腹中的孩子打掉的,她独自跑回了汴梁,我以为她会来找你,可是,她没来,她对我的恨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他无声的叹息着,心里泛起了空空落落的感觉。
雨妃听出了他的无奈,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奴儿的心思谁也猜不透的,既然她回到了汴梁,你就到别院去看看吧,别院是她长大的地方,她一定会去那里的。”她知道的也只有那个地方而已,那个阿紫虽然跑来说那个地方没见到她,可是,她很清楚,奴儿对别院的感情,因为,那里有太多的美好回忆。
“别院?”耶律楚的心头一震,想起了穆英说给他听的事,建平公主就是别院长大的。
“谢谢你娘娘。”他感激地说道,他终于知道她可能落脚的地方了,他朝雨妃恭敬地行礼,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一下。”雨妃叫住了他,“耶律大王,我能问你一声吗,你爱奴儿吗?”
耶律楚背对着她站住了,雨妃看不到他的神情,他的眼睛里透出了深深的爱恋,“我爱她,因为她是奴儿,而不是建平公主,我爱上的是一世间独一无二的奴儿,为了她,我愿意用生命保护她。”
雨妃开心地笑了,点点头,“我听出来了,你是那样爱着她,去吧,找到她,去告诉她,你是多么爱她,她需要你的爱。”只有一个男人真正的爱,才会让那个从小就性格阴冷的奴儿变成一个真正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