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忙解释:“师父一直中原隐居,为了教奴儿武功!”她的话不多,但是,已经把事情解释清了。
赵琴感觉到了她是个话不多的人,暗中给了丈夫一拳,叫他不要问了,她改天要去问问夜刀,怎么把奴儿教成了不愿意说话的人,她的母亲可是大宋一代才女,出口成章,凡事都是对答如流的。
咄罗奇耸耸肩,只好作罢了,没有关系,“那你师父回他幽州的家了没,他都不用管他们家那两个小子吗?”
“师父已经幽州的家中长住了。”奴儿恭敬地回答。
“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吃饭,你看你的脸色。”赵琴案拉起了奴儿的手,疼惜地说道。
只是那么一句轻柔的话语,奴儿的心里却涌起了一阵一阵的暖意,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对她好的。
“好了,不哭了,这里就象自己的家一样。”赵琴笑呵呵把她搂进了怀里。
咄罗奇摸了摸下巴,他真的要去找夜刀问问,呵呵,好久没去幽州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记得他啊?
大宋卷重返大宋
几天后,奴儿带着建平公主的骨灰告别了咄罗奇和赵琴,踏上了回归大宋的路程,她对咄罗奇和赵琴只说埋那里的是她重要的人,没有说是建平公主,咄罗奇和赵琴帮她把建平公主的遗体从简陋的土堆里挖了出来,奴儿当下就跪倒地。
几个月的时间,建平公主的遗体已经腐烂的再也看不到以前的花容月貌,唯有那缕青丝依旧,那是建平公主的长发,奴儿眼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变成那样,心里的悲伤是无语伦比的,第一次,她别人的面前这样的失声痛哭,用她的眼泪发泄着心里的痛。
他们堆起了一个木头搭建的焚火台,当建平公主的遗体放上面焚烧的时候,奴儿用剑左腕上割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用自己的鲜血和自己所敬爱的人一起化为了一堆尘土,她喃喃地低语:“奴儿永远和你一起。”
一身黑衣,一个黑色的包袱,一身冷傲,奴儿走进了雁门关。
耳边听到的是她熟悉的汉语,擦肩而过的是自己所熟悉汉装打扮的人,站雁门关的城门那里,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切已经过去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迈开了脚步,心里说着要放下一切,她是黑衣奴儿,以后依旧是那个看透一切冷傲的奴儿。
她回来了!
眼看天色已经晚了,找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她把马交给了出来迎接满脸笑容的伙计,“把马喂饱!”她冷冷地说道,自顾走进了客栈。
牵马的伙计笑着应声,目光落了她肩上的那个包袱上,鼓鼓的,那一定是银子!他的脸上露出了加灿烂的笑容,“公子,你放心,小的一定把您的白马伺候周到。”
奴儿楞了一下,一声“爷”把她叫楞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此时是男子的打扮,是不是女装穿习惯了?她无声的叹息,走到了柜台,“好的上房一间。”她的态度还是那样冷漠,不要去想那些事,她心里提醒自己。
“公子,您随我来。”一个精明的伙计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与众不同,接过掌柜的递来的钥匙,很狗腿地引着奴儿上了二楼,一边嘴里还念叨:“公子,您真是会挑地方,我们悦来客栈雁门关好的客栈,这里的厨子能做天下的美味,您晚饭来点什么,只要您说得出来,我们的厨子就做得出来。”
一个小小的客栈竟然能有这样的厨子?
奴儿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们的厨子能做烤全羊吗?”能做得出来和南院王府的大厨一样的味
道吗?她心里十分的不屑。
她的心一惊,她又怎么又想到了南院王府去了,两只拳头紧紧地握住了,心里恨透了自己,不是要忘记吗,为什么总是这样想起来呢,一定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