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房中三人各思量,可大房里却是忙碌非常。因为贾赫决定大年初一就搬走,所以早一两天前,大房就已经安排心腹到王熙凤的陪嫁庄子去打点,虽然贾赦已经让贾琏把家里的贵重东西都偷偷运了出去,可进过前几天贾赦过年要添摆设的胡搅蛮缠,王夫人和贾母无法,只能开了库房给大房又添了一批贵重的摆设,所以现大房正让下人把这些东西也打包好,准备明天一早就搬走。而贾赦的一众丫头姬妾的,则是准备全部带走,等到贾赦开春走的时候再行卖掉。而贾琏和王熙凤早就吩咐平时自己用的惯得,明天也全部搬走,而林之孝为了监视王夫人,则是仍然留府里,而他的女儿也几经由王熙凤做主放了奴籍,许给了贾芸,可是为了避人耳目暂时不迎娶,等到一年后再说。
而贾迎春也被邢夫人叫了过来,除了让她加紧收拾一些东西之外,倒是没再说什么,而贾迎春也是一贯的懦弱表现,不敢有一句提问。反而是她身边的大丫头和奶娘,从邢夫人屋里出来时嘴里就说个不停,司棋是为了迎春担心,怕将来出了荣国府,没了贾母撑腰邢夫人会加苛待迎春,也顺便担心怕自己要是也被带到苏州,可是该怎么办。迎春的奶娘则是嘴里抱怨了不停,觉得贾赦这是疯了,离开荣国府岂还能像现这样松快,自己一家说不定也是会跟着落魄,满口说不想走,可又不敢跟贾赦开口,于是就撺掇着贾迎春开口替自己出头,说自己一家愿意替大房守着屋子,等将来大房回来。
第二天一早,贾赦便带着邢夫人、贾琏夫妇、贾迎春一起到贾母面前请安加告辞。贾母虽然有意责罚,可看贾赦那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再加也不想大年初一就闹得荣国府鸡犬不宁的,于是给了贾琏夫妻和迎春红包,没开口挥了挥手便让她们告退。而王夫人则还满脸不舍的叮嘱王熙凤要保重身体,要是外面不舒服,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探春和惜春、贾宝玉也是对迎春依依不舍的,贾宝玉是闹着说过一阵就接迎春回来。
可当见贾赦一房带着大宗的东西离开时,王夫人立马就变了脸,恨不得现就让人卸下来,可一想到贾赦一家不,自己二房就可以荣国府名正言顺的行事,随即就忍了下来,让门房放行。
此时定边侯府则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因为昨晚大家都老夫人的上院守岁,回来时已经不早了,所以当林黛玉韩言怀中醒来,叫仍然闭眼不肯起来的韩亚时,却被韩言一伸手又搂了怀里,迷迷糊糊的说道:“再睡会,这才睡了一两个时辰,天还没亮呢!”
林黛玉随即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出来,硬拽起他柔声说道:“咱们的早点给父母亲请安拜年,今年是我进门的第一个年头,可是不能迟到出事。相公你就当帮我圆场面,行不行吗?”后来不由撒娇的晃动着韩言的胳膊。
韩言其实刚才林黛玉叫他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他是知道今天对林黛玉的意义,单看昨天前几天林黛玉和手下的丫头嬷嬷,繁忙的时候都抽空挑选衣服首饰什么的,就知道林黛玉是十分重视今天的,毕竟这是林黛玉嫁进来和入族谱的第一个年。但为了让林黛玉多跟他撒会娇,所以就假装不想起,现见林黛玉这样衣衫不整、风情万种的贴着自己,不由觉得一阵火热,于是赶紧拽着林黛玉起身穿好衣服下床。
洗漱好以后,见红凝给林黛玉梳妆,不由好奇的打量起林黛玉面前的梳妆盒,见两人都拿不定主意该选那套头面,随即拿起一套红宝石的递到林黛玉面前,凑趣的说道:“玉儿是娘子,当然是用大红的好,再说祖母年纪大了,也喜欢小辈穿着打扮喜庆一些,我看这套红宝石的就挺配你身上这件大红褂子。”
林黛玉闻言让红凝装扮起来一看,一身红虽说有些耀眼可倒真是喜庆,于是就全部佩戴起来。看见一旁望着自己微笑的韩言,随即就让红凝拿出自己陪嫁的首饰箱来,拿出其中一个男式红宝石头箍,把韩言已经梳好的头发拆开,边给韩言戴,边说:“这是父亲给的陪嫁首饰,是分的男女两套的,还有一个配饰和戒指什么的,一会都给你佩戴上,这样一走出去人们就会咱们两个知道是夫妻,省得不知从那里来的桃花乱飞!”后插好头箍上的簪子时,不由又娇嗔了一句。
韩言闻言不禁笑起来,轻佻的望着林黛玉挑眉道:“我们娘子,这是吃醋了?你夫君再外可是从来不惹那些烂桃花的,看来娘子可是要失望了。”一脸的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