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后来那个女人生下男孩,一切就都开始变了,夫人被侯爷厌弃,那三个本来和夫人站一起的妾,居然也和那个女人一起奚落夫人,开始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紧巴这那个女人的粗腿为虎作伥的,一起候爷面前对夫人落井下石的,做实了夫人对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不好虐待的事。使得侯爷职责夫人说,连你的贴身丫头自己人,都招供说你背后苛待妾室,贤良淑德只不过是面上给人看的而已。而那三个妾则反而夫人面前,说夫人一直是对她们防备看不顺眼,当初要不是她们三个聪明,说不定早就不知会随便配给那个小厮或管事,让她们从小过惯锦衣玉食的生活,到头来却得吃糠咽菜过活。而且还嫌夫人不够大方,说夫人只是会拿一些小东西打发她们,而不像那个女人每次都是金银首饰的打点。
等到后来是大胆,看到大少爷快到了请封的年纪,怕将来大少爷得势找她们算账,就和那个女人联合起来毒害夫人母子四个,以其伪造成急病去世的假象。后来事发,被老夫人识破,和那个女人一起被老夫人处理没了性命。”张嬷嬷一副平诉事实的样子,没有加入过多的猜测和评断。
郭氏当张嬷嬷讲完以后,对韩言和林黛玉说道:“从我这件事,你们应该能看的出来,人的野心是无穷的,什么时候都想着要再进一步。当了一等丫头就想当通房,当了通房就又想当妾,当了妾就又想得银钱得宠爱,当一切都满足以后,那就只有正房夫人的权利和名声才能安抚那颗宠宠欲动不安的心。不要相信别人对你说的,只要给我一碗饭我就满足了的话。或许是有人不会攀高枝妄想,可那也是因为她聪明,知道安守本分比痴心妄想来得合算。”
说完郭氏就转头问张嬷嬷道:“我当初把你嫁给个管事,后来也没多器重你。可为什么当初我们母子不受人待见时,你仍然挺身而出照顾我们?”
张嬷嬷闻言解释道:“奴婢从小吃郭府的饭长大,父母亲从我们兄弟姐妹懂事开始就告诫我们,只有主子安稳了才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背主虽说能得一时的好处,可老话说的好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没势力、没根基,光靠别人一时的宠爱是根本不可能长久的。
虽说我嫁的是管事,和姨娘通房比起来生活辛苦一点,可我好赖也是有名分的正头夫妻,只要夫妻两个肯吃苦忠心做事,是不愁过不上好日子的。和侯爷那虚无缥缈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宠爱,和自己生了孩子都不能让自己亲自抚养,孩子不能叫母亲来说,还是我这小日子过的安心舒服。至于说夫人遭难我仍然忠心,那只不过是我的本分罢了,我们是夫人带过来的人,夫人失宠代表着我们也会被人小看、欺负,夫人出事,我们岂能落好?那种趁机落井下石、自取灭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要是夫人问我,如果我也成了通房或妾,是不是还能像现这样安守本分?那我还真是不敢保证,谁都是自私的,我不能确定到时为了那高高上的地位和荣华富贵的生活,我能忍住不变。”张嬷嬷说完,脸上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韩言闻言不禁理解,怪不得每次自己感谢她对自己曾经的关照时,张嬷嬷总是说这是我本分的话。原来张嬷嬷心里,觉得自己和主子是连一起的,只有主子好了自己才会好,是绝对没有施恩的意思和要回报的想法,而是觉得理应如此,没什么稀奇的。
林黛玉闻言则是为张嬷嬷的聪明感到佩服,与其当一个随时都的卑躬屈膝的妾,倒还真不如当一个受重视的管事妻子来的实和逍遥。而这张嬷嬷就算是曾经对主子有恩,可仍是坚守本分,没有一丝施恩望报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反而比你一天把恩情挂嘴边,让人来的感谢和记挂,得到的好处也比开口要来的多。
郭氏然后对韩言说道:“你以后要是纳了通房,抬了妾,别说你到时能一碗水端平,那时绝对不可能的事,到那时你要把你媳妇置于何地?要是你喜欢的妾和你媳妇起了争执,你会偏帮哪一个?只要有一个不满意,那就会起嫌隙,到时咱们定边侯府就又是鸡犬不宁的。要是有人和今日的贾家一样,给你送来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你说你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挑拨和利用?要是到时你所有的女人,都说你媳妇和你嫡子的坏话,你敢说你不会和你父亲一样?就算是你不会发作,可也会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时间长了一定就会夫妻离心,后还是闹的家不是家,夫妻不是夫妻,那我的孙子们岂不是又要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