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贾琏身上有功名,所以是坐靠近案桌的地方听审的,和府台离得近。而薛蟠刚开始就算是府台巴结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他一个没任何功名的人安排案桌旁,于是就墙角给了个座位。所以现府台对贾琏说的,要好好修理薛蟠为贾、林两家出气的话,就没听到。而且现薛蟠其实已经慌了神,觉得自己暴露了王夫人好自己母亲的计划,正心中懊悔不已,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带人上公堂,凭自己和贾家的势力到时就算是不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后是要多花几个银钱堵嘴罢了,到时就绝对不会像现这样骑虎难下了。
有心要现脱身走人,可看堂上满脸激动等着立功的府台,觉得他一定不会答应。就又灰心丧气起来,不过一想,就算是这件事暴露,惹恼了王夫人又怎样?现是贾家没钱靠他薛家支持,薛家没必要再对他贾家低声下气的。而且自己妹子现又攀上了顺亲王府,自己家现还正想摆脱,贾家这个无底洞呢!想到这里,刚才因为气愤决定下手除了那四个瘦马的念头,就又按了下去。觉得还是要把她们送回去,讨好王管家要紧,现发生的事已经不重要的,现第一位的不再是王夫人的安排,而是让顺亲王府早点纳自己妹妹当庶妃。
不一会,衙役就和林府大管家带着四个贾母送的通房,来到府衙。上堂后,林管家一旁回到:“起禀府台大人,我家老爷不便出面,让我带这四个丫头过来上堂作证。不过我家老爷声明,林家历来是以诗礼传家,绝对是清清白白的中文,就算是丫头仆妇,那也是身家清白之人,是绝对不会纳藏污纳垢的妓家的。这次涉案的四个丫头,是我家小姐的外祖母从贾家转送来的,我们林家也只是凭身契看人,并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那瘦马混进来,大人要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形,还请另行传唤贾家人才行。”
府台于是马上笑着说道:“林大人多心了,这件事荣国府也是被人蒙蔽的,刚才我已经有人证明这是贾家亲戚薛蟠,偷梁换柱所为。这不贾二爷也是才刚知道的,也是气氛不已。”
于是坐下首的贾琏,从上堂后第一次开口道:“麻烦林管家,等一会回去,还请禀告姑父,瘦马充丫头这件事,我贾家的确是不知情,还请他原谅。等我回去禀告长辈详情以后,一定登门谢罪。”
林管家赶忙答应,说自己一定把话带到,可就是不知道这四个丫头,要怎么处理?林家是绝对不敢再要她们了,不然林家这些年来的清流名声,就都会被毁掉。而且毕竟这四个人是要送给林黛玉的,说不定会连累他家小姐也被定边侯府给笑话。
于是贾琏收下四人的卖身契,顺势承诺道:“这你放心,不用麻烦林家,这四个丫头一会我带回贾家去处理。请林姑父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给个交代,一定不会有损林家和林妹妹的名声的。”
公堂上那几家苦主已经辨认过,这四个丫头里,也没有和他们家女儿相像的人。于是那几个人伢子就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现终于摆脱这几个缠人的家伙。当府台正要宣布结案各回各家时,谁知道林管家带来的四个丫头里的两个瘦马,却都突然喊起冤来,哭喊道:“府台大人明鉴,奴婢两个是冤枉的,并不是我们自愿要混到贾家给林家准
备的通房丫头里的,实是这位薛公子和他母亲威逼利诱我们,奴婢绝对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求大人给奴婢们做主,不然奴婢们回去是会被灭口的。求大人救救我们的性命,我们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原来这是林家安排的计策,当衙役到林家来通知带四个丫头过堂时,林管家给了四个衙役红包,知道了已经有瘦马指认薛蟠存心不良,把人偷梁换柱给弄到了,贾家为林家准备的通房丫头里,而且还说出薛家要谋算林家小姐的事。听完林管家就赶忙把消息告诉了林如海,于是林如海就决定将计就计,派李嬷嬷去衙门的路上恐吓那四个丫头,让她们恐惧,好是为了保,命把一切都公堂上说出来。
于是李嬷嬷就来衙门的车上,对四个忐忑不安,却又兴奋莫名的四个丫头说道:“你们几个可是知道咱们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