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于是答道:“今天林姐姐回门,我们两聊了一会天,于是就说到我明天离开贾府回家的事。因为林姐姐是嫁入世袭的定边侯府当当家主母,以后富贵非凡。所以我就示弱把咱们被贾家骗了的事说了出来,想着让她怜惜我,为将来两人交往做些铺垫。然后就说到晴雯这些日子对我可真是不错,林姐姐于是就说既然晴雯因为我得罪了二太太和薛宝钗,贾家开始处境艰难,不如我就伸把手把晴雯向老祖宗要了来,以后她一定就会对我忠心不已,可靠非常的,就算是将来出嫁也是一个好臂膀。你们说我身边有个细心又忠心的紫鹃的事,林姐姐是知道的,可为什么她没说让我把紫鹃向老祖宗讨过来的话,毕竟我是从她手上得的紫鹃,我手里没紫鹃身契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可她话里话外就从没提起过紫鹃半个字。
于是我就不禁起了疑心,好好回想了一下,自我到贾家以来和林姐姐的谈话,好像真没听林姐姐对紫鹃有过一句评价。而且再联想紫鹃这个老祖宗亲赐的丫头,凭那样貌举止谁得了不是应该放身边的,可林姐姐居然只让她做个二等丫头,还不让她到正房去。还是当初我每回去做客提起,林姐姐才让她进来伺候。这一细想不禁就出了一身冷汗,看来林姐姐当初把她送来,应该就是有要摆脱的意思。你们说这林姐姐那么精明的人,连薛宝钗和薛姨妈都斗不过她,频繁手下吃瘪,怎会就对紫鹃这样忌惮?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翠缕于是不信道:“大概是林姑娘不喜欢贾府的人,身边丫头又多,所以才不用她伺候的吧?我看紫鹃那里都好,即对姑娘忠心,又比我有脑子给姑娘出了好几个好主意呢!这样的丫头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我看姑娘你是多心了。”
周嬷嬷本来还沉思,听到翠缕说紫鹃曾经给史湘云出过好几个主意时,突然就灵光一闪想通起来,于是兴奋的对史湘云道:“姑娘,我知道林姑娘为什么不要紫鹃伺候了。看来还是姑娘有心,不然说不定我这活了这么些年的老婆子,都要给一个小小丫头给糊弄了。哎,这贾府可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丫头都这么有心计,婆子我自叹不如。”
史湘云和翠缕闻言就都催促周嬷嬷快讲,于是周嬷嬷就说到:“姑娘你先想想,自从咱们到了贾府紫鹃来了以后,她提的主意你有哪次没按着办的?是不是就算一开始不同意,后也会按着她的想法去做?您身边的大小事,是不是后都是她插手去做,不管您到那里她都会派人去送个东西,提醒一声?就连和宝二爷的事,也多是她出面去了解和探访?”
史湘云点头,翠缕则是回道:“这不正是说明紫鹃对姑娘忠心,事事都把姑娘放心里,比我这个从小伺候的都得用。”
周嬷嬷闻言嗤笑道:“是得用,要是没姑娘的怀疑,我也以为她是个知冷知热忠心的。可是这种知冷知热,姑娘没出嫁前是好的,可一旦姑娘出了门子,那这就说不定是什么了。你想姑娘自个做的主,咱们做奴仆的是不是应该力去做就行了?可人家紫鹃姑娘却能做到让姑娘该了主意,听她的安排,这可不是一个没心计的丫头能做到的。要是将来她再给姑娘来这一手,那可就不知道未来姑爷会是谁的了?凭她这样深的心计和那容貌,我就不信她将来会安安分分的甘于做一个丫头,以后她要是随姑娘出嫁做贴身大丫头,凭她对姑娘的了解和掌握,说不定让她抢了姑爷,咱们还的倒感谢她替姑娘笼络人呢!怪不得林姑娘对这么讨人喜欢的丫头都看不上,原来是怕引狼入室。和她相比,虽然张扬可直肠子的晴雯却是一个大大的忠心之人,是你对她好就会力回报的实诚人。”
翠缕闻言不禁愕然,觉得按周嬷嬷的说法,自己好像是真的不认识那个忠心体贴的紫鹃真面目了。
史湘云闻言也不禁变色,她以为会嫁给贾宝玉时,倒真是有心将来抬举紫鹃当妾的,觉得有这样一个又能帮自己又忠心体贴的妾,总比不知什么德性的狐媚子强。现听周嬷嬷这样一分析,觉得自己可真是成了被人卖了,都替别人数钱的那种傻瓜。
于是就决定道:“这次咱们回家,就不要向老祖宗讨紫鹃了。我今晚只向老祖宗要晴雯一个人的身契就行了。”
周嬷嬷赶忙出言阻止道:“姑娘万万不可,可没有不要服侍自己贴身丫头,反而单要表哥身边大丫头的道理,要是姑娘说出这种话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姑娘你要俩个人反而是容易和不惹麻烦的,毕竟可以用好事成双来做借口和老祖宗撒娇。而且要了这紫鹃也不是对姑娘没好处的,只要不把她安排身边,您一成亲就把她配给您用的着的人,到时她死了攀附富贵的心就会对姑娘你一心一意起来,也是会成为您一个有用的臂膀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今天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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