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闻言不禁苦笑,无可奈何的回道:“就你机灵,知道拿话套我。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是我不想提而已。自从六年前发生那件事以后,母亲因为对父亲太失望就不想再和父亲朝夕相处,而父亲又因为觉得是母亲挑拨的祖母处死了那个他疼爱的庶子,于是就搬离了正院宿了外院书房,自从两人除非必要就不相见。而父亲后来就又纳了两个通房一直外院伺候着,祖母因为给她们灌了药觉得不会生下子嗣惹麻烦,于是也就当没看见不意,本来这件事已经是府里公开的事,也没见有人多言说什么不对。可是咱们成亲那晚,父亲居然没给母亲面子回正院,还是由那些通房伺候着宿了外书房,早晨起来的时候被二房的韩方看到,然后就祖父面前说了出来。于是祖父就觉得是外院的那两个通房是狐狸精,是她们撺掇着父亲不讲规矩,失了脸面的,所以才会那样怒气勃发的要处理那两个通房。其实你完全不必意还这样小心的打探,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母亲早就看开了。”
林黛玉见韩言虽然嘴里说着不意、看开了,可语气中仍然能听出一分酸意,于是不由心中一软,伸手主动的抱住韩言安慰起来。韩言于是也就顺势埋入林黛玉的颈项间,两人之间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和谐和亲密的气氛。
其实韩言现真是误会父亲定边侯爷了,刚开始定边侯爷倒真是恨不得韩言也死了,好能留住自己那个一直捧手心,花费时间精心栽培的庶子韩定,于是就赌气搬到了外书房。而拿两个通房对他来说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让大夫人郭氏不能伺候他?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觉悟过来,那个宠妾对自己的情感也并不是什么真心实意,而她也并非什么完美的柔软女子反而现想来完全是一个工计于心的人,一步步的让自己对她信任,而后又一步步的让自己觉得郭氏是如何的容不下她,是如何自己背后暗算和苛待于她,而后又让自己逐步的厌烦了自己的两个嫡子,直到后她和郭氏差不多生下庶子韩定、嫡子韩言,自己又是怎样冷待韩言宠爱韩定,而后又默许她安排人手插手府里郭氏管辖的事务和自己面前嚣张跋扈的对待嫡妻嫡子。
现想来,自己当时还真就昏了头,怎么就会相信了她说的那些完全经不起推敲的谎话,完全忘记了郭氏纯粹就是一个完全的贤妻良母是从来没有管过自己纳妾事宜的,而且那个宠妾都是她看出自己有点动心,主动向不赞成的母亲提起纳入门的,自己不应该因为她的不解风情就完全摒弃了她这个正房嫡妻,后落得宠妾灭妻、嫡子惨死庶子灭口的地步。
后来当看到韩言越来越优秀却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样子,不由感到心酸,知道这是因果报应,是自己当日的糊涂造成了现这样父子不像父子,夫妻不像夫妻的境地,想有所改变却面对妻儿的冷脸时,每每退缩回来。后来韩言成亲的那天,不由想到如果自己不按规矩回正房,那郭氏是不是就会为了儿子的面子来主动请他回去,那自己岂不是就可以顺势搬回正院,从此一家人和睦相处。可是没想到后外书房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郭氏派人来请自己回正院,于是没法只得天亮后自己到正院和他们集合,再一起到上院请安。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郭氏居然连问都没问他昨晚为什么没回正院,好像他不出现正院完全是非常正常的事,没什么好奇怪和意的,见此不由让他知道了自己看来是完全郭氏和韩言心里被放弃和摒除了,不由心情是颓废不已。
韩言和林黛玉这里气氛和乐,而二房嫡子韩庆房中也是一派夫妻和睦相处的样子。要说今天府中高兴的莫过于韩庆和妻子刘氏了,两人对于林黛玉那是诚心诚意的喜欢,心中是恨不得林黛玉今天刚进门就接过掌家大权,这样刘氏才能从定边侯府里的繁琐事务中脱身,好好的经营两人的小日子。
韩庆搂着妻子刘氏说道:“放心,经过这么些年的苦读和岳父大人的指点提携,过完年开考我一定会考中进士,外放做官的。到时我们也就能放心大胆的生孩子,等到以后我再给你也置办些贵重的首饰当传家宝,等到我们的孩子长大娶媳妇,你也就像祖母今天那样把东西传给咱们得儿媳妇,再不用像现那样眼看着羡慕别人了。”
刘氏闻言不禁含泪回道:“夫君有这个心,我就感到高兴万分了。至于那些东西有没有都没什么关系,我并非要什么贵重的首饰,就算只是一个银簪子也是可以当咱们家的传家宝的。我只是盼着夫君能早日高中,我也好能正大光明的开始生孩子,省的再像这样没脸见人,让你那几个妾整日指桑骂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