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于是问道:“那白菱呢?既然刚才就要进来,怎么现反而不过来了。我怎么就见你一个人这里咋咋忽忽的?”
秋荷于是低头不语,心中则是对白菱咒骂起来,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刚才赶过来报告时那丫头为什么不跟进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白菱的声音道:“三爷,奴婢有事回报。”
韩言于是回道:“进来回报吧”
于是就见白菱也打帘进来,行礼后对韩言道:“三爷好,奴婢今天去老夫人那里伺候念经书时吩咐奴婢带话说,让三爷晚饭前到上院去给老夫人和老太爷禀告一下今天去林府的情形。奴婢回来就赶忙要通知您,实是不知道您不让人打扰,秋荷姐姐只是说不让我进来没说是您的命令,奴婢一时心急就跟她高声说了几句话。”虽然嘴里说的软话但神态任是一片倨傲,就好像那风中仍挺立的娇弱花朵一样,又骄又傲惹人爱怜。
白菱是故意韩言面前表现的这样如兰花一样高洁娇弱的,因为她知道向小侯爷这种世家子弟喜欢的就是这种即骄傲又娇弱的女子。如果是一味表现的柔顺那得到的只是一时的欢心,而只有向她这样风姿的才能钓的他们一直把自己放心上娇宠,恩宠不衰。所以自从定边侯老夫人把她送了给小侯爷当通房丫头的那天起她就没巴结过小侯爷,只是这样即脆弱又高傲的跟前委屈的伺候他,让小侯爷自己发现她的风采和高洁。
韩言见白菱这样神情倨傲的跟他说话,不禁心中一阵腻味。看来这白氏还真是让那些不断到家里求亲的人给宠坏了,以为这样就能钓着男人对她起怜爱疼惜之心,还真跟青楼的花魁一个德行。可惜她弄错了,她是定边侯府自愿买来的通房丫头不是什么青楼楚馆里被迫落入风尘的千金小姐,一副被人玷污的可怜表情给谁看?
韩言看来人就要认清自己的处境,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露出什么表情。就这点上秋荷就表现的比这白菱好,这秋荷一直知道她是侯府的奴仆就算是爬上他的床成了屋里人他面前也没表现的怎样嚣张因为她知道她还是奴婢是不能跟主子平起平坐的。而这白菱却表现的当他的通房丫头好像是委屈、玷污她一样,既然你都肯为了野心卖身当丫头了就算你再有风采也是白搭,是你自己把自己糟蹋了的,现委屈给谁看?难道就因为你高洁我就要怜惜高看你吗?
于是韩言就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挥手让她下去没跟她说话,仍是让秋荷伺候他换衣梳头。谁知那白菱见此居然连礼都不行,就高傲的转头离去了,好像她不屑一顾伺候他一样。
秋荷见韩言不怪罪她仍用她伺候,就赶忙殷勤的伺候起来。不禁心中得意起来看来三公子还是念旧,就算白菱那丫头表现的再好都没动心,照这情形发展姨娘的位置她是坐定了。却不知道他家三公子早就打算成亲前要打发了她。
秋荷给收拾好以后,韩言再自己整理了一下见没纰漏就出门向上院走去。
等韩言到了上院时老夫人和老侯爷早就等正厅了,老夫人见韩言行礼就赶忙叫起,打趣道:“一家人快别那么多礼了,今天我们玉树凌风的小侯爷到林府拜见岳父可顺利?我这老婆子可是等了一天你的好消息了。”
老侯爷也插口问道:“林如海可看的上你?林家有什么话让你带回来吗?”
韩言一本正经的回道:“林大人对孙儿很好,看表情是满意的。走时让我代他给您两位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