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点东西。”他叹了口气,眉宇间是凛然的气息。
就是那像灰冷冰寒的深眸中漾开几丝心疼。
“不用了,你去照顾木妍吧。”她道,有几丝不自然。
“她现很好,没什么大碍。”他低声道,难道言语间掺杂了几分情绪。
揽过她的身子,湿毛巾轻轻给她擦了擦脸,映尘愣住,多少年来,没见着秋若远对她这么好过。
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样。
“我自己来。”
“医生不是说,你身体不太好吗?”他道,话多了几分冷漠,继续给她擦手。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她低头,一时间找不到话题。
“你奶奶给我打电话,说她家里闲得慌,要来照顾你。”他道,将粥盛好,递到她手中。
“不用,我自己就很好。”
忽然,门被推开,白谨轩望着来人一愣,将手中东西一搁,便走出房门,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看了秋若远一眼。
秋映尘也愣住,你说这两人,还真是有缘!
“大白叔叔……”长廊里,凌非凡抱住白谨轩的腿。
白谨轩弯腰,将凌非凡抱怀里。
“怎么,想我了?”白谨轩道,揉了揉他的头。
“是啊,想了呀。”
“你就这张嘴甜,真不知道你随谁,话匣子。”敲了他额头一记,他低道。
“乖一点,秋映尘吃早餐,我也买来早餐,我先走了。”
“哦。”凌非凡闷闷道,给了他一个笑容,“大白叔叔再见!”
吃完了早餐,白谨言离去,温纯才坐到床上,看着她的脸,“好多了。”
“秋映尘,咱们家冷焰出差了,我忽然就好想他。”凌非凡闷闷的开口。
“出差了?”她一愣,昨天,没听他说过。
“对呀,你又不让他见你,他只能让我来告诉你,让你好好养病。”漂亮的黑眸一眨一眨的,温纯微微一笑。
“他今天一早就到我家楼下等,看情况是挺急的,让我好好照顾你,过几天他就回来。”
“嗯。”她点点头。
却也猜测着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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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连连呃西雅图,难得的晴天。
天空蓝的不可思议,冷焰隔着车窗,抬头愣愣望着蓝天上漂浮的几朵流云。
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让他性格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慵懒与不羁。
车子停西雅图一家医院前的门口,他提着行李下车,一双犀利的眸没有任何情绪,迈开脚步朝住院部走去。
白谨言,这里……
不及进住院部,绿色藤蔓环绕的长亭里,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背对着他,他驻足。
他,伟岸的背影,身前好似架着画架。
是他……
多年不见,他努力回想白谨言的样子,与脑海中的身影对比,他好似比以前清瘦了几分。
迈开稳健的步伐,朝那人走去。
他身后站定,黑色的阴影拢了他的画布,白谨言执着画笔的大手微微一僵。
身子微微一斜,转过脸。
那清逸风雅的俊美容颜,便落了冷焰的眸底,白谨言一如从前,即使轮椅上,也是贵气十足,浑身散发着落拓坦荡的君子风范。
“你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浓烈,听话语,好似意料之中。
冷焰不言,视线缓缓一落,落他的画布上,意料之中,那画中人是他的小东西,白谨言眼中的尘。
“我来了。”他冷然道,低沉的嗓音蕴着磁性,空气中震动。
记忆中,他好像没有跟白谨言如此面对面的谈过话吧?
冷焰想。
他的精神还不错,只是比想象中清瘦得多。
“她,还好吗?”白谨言问,语调平静,静如止水。
“没什么大碍。”冷焰回答,双手伸入裤袋里,静静凝着天际。
白谨言,他不得不佩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