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映尘紧紧咬着唇,苍白的唇角衔起淡淡的冷涩。
原来,原来他都知道。
“你知道,我跟小白结婚了?”苍白的脸色,颤然的话语。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冷问,眸海深处一片阴鹜。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心底涌上自嘲,一时间她就没了话语。
“秋映尘……”远远听着儿子的呼唤声,将那惆怅埋进心里,她推开他。
冷焰一怔,转过身。
瞥见凌非凡睡眼朦胧的下楼,“秋映尘,我饿了。”
窗外,暮色一沉,也难怪他会醒。
“饿了,饿了,我们就去吃饭。”秋映尘走上前,牵着他的小手,凌非凡歪头,“叔叔,你也跟我们去吃饭吗?”
“当然。”他淡淡撇了她一眼,笑着道。
即使他再聪明,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
看了秋映尘一眼,他蹲下身子,“小鬼,让秋映尘去换件衣服吧,这衣服真不怎么好看。”不是不好看,是太丑。
“嗯,是哪,是哪,秋映尘,你就去换衣服吧,叔叔,可以保护你哦,你不用担心有很多人看你。”
“小鬼,帮叔叔去把外套拿下来可以吗?”刻意支开凌非凡,他凌厉的视线落她身上。
秋映尘垂下眸,身子再次落到他的怀里。
他俯下脸,咬着她的耳,“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一来,乖乖躺我身下,二来,我带凌非凡去做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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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冷焰身子闲适靠椅背上,唇角衔着烟,烟雾缭绕,凝着她的模样。
来用餐之前,特意去品牌服装店给她换了一套衣服。
她换下那身老气的套装,将她美丽的一面重绽放他面前。
她依旧很美,一身素色的休闲装,显她的飘然出尘,就如当年,他的属下对他形容的她,宛如画中人。
如今也是,六年后,她还是有一双如少女般的眼瞳,高高凝看这世间,不染一丝尘埃。
他冷笑,如此看来。
六年来,白谨言将她保护的很好。
她专注的给孩子剥虾,从进餐到结束,并未吃多少东西,眉眼间却染了几抹若有所思。
因他的提议吗?
他凝着她。
只觉得好笑,却也期待她的答案。
“秋映尘,我吃饱了。”凌非凡拿着餐纸,擦拭嘴角,映尘端起水杯给他喝了口水。
身子靠椅背上,视线一落,望着霓虹闪耀而绚丽的夜。
四年前,小白对她说。
尘,让我为你做后一件事,他来找你,我便去美国接受治疗。
他还爱着你,就会来找你,你还欠着我一次婚礼,那婚礼是为你们准备的,他来了,我便走。
这是小白后的心愿。
她答应了。
冷焰却没去,她当时告诉自己,他只是不知道,骗自己,一直骗……骗到了整整四年。
如今,才知道,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愿再找她而已。
一场婚礼,并未有郎姓名的婚礼,他若来了,小白将天宇集团作为贺礼送他们。
若他不来,她是白谨言的妻,理所当然接受他丈夫为她安排的一切。
瞳眸迷离,映尘望着窗外发怔。
既然不找她,何苦今天再让她做他的女人呢?
凌非凡伸出手,她面前晃了晃,“秋映尘,你咋了?”
“呃……没什么,对了,叔叔说,今天要跟你一起住。”
“好哇。”凌非凡朝冷焰一笑,他掐了手中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小鬼!”
“呦!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美丽的秋律师?”低沉戏谑嗓音淡淡拂映尘耳边,映尘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你怎么会这儿?”她轻声道,抬眼看都没看一眼。
“这不,想你了嘛,爷来出差,可一直惦记着你呢。”来人,身子撑餐桌上,凝着映尘的脸。
映尘淡淡一笑,小手轻轻把玩着手中水杯。
凌非凡轻轻皱眉,看了冷焰一眼,这人是谁,怎么他一直没见过?难不成是秋映尘上班时认识的?
冷焰微微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淡淡一笑,山本骏,据说是个能将黑说出白的黑心律师。
“看到了,可以走了吗?”轻轻掀起眼帘,她低声道,一点都不希望跟他有太多的纠缠,因为有凌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