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悸动来的突然,不过并未影响到薛薛的理智。
她没有再问池禹什么,只是用肩膀把人撑起来后带到玄关右侧放着的木椅上。
“我去给你倒杯水。”
薛薛说着就要转身,池禹却抓住了她。
不是手腕,而是小臂。
薛薛看了一眼后又抬头望向池禹。
“我不渴。”他的嗓音嘶哑。“妳陪我坐会儿就好。”
闻言,薛薛点点头。
她一坐到池禹身边,男人便握着她的手肘,用指腹摩娑方才留下一圈红痕的地方。“疼吗?”
薛薛没说话。
池禹似乎也不是真要她的回答,只是持续着一样的动作,直到薛薛觉得痒了,忍不住想要把手腕给缩进袖子里,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我有病,我知道。”
薛薛的身子颤了颤。
池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用一种很认真的口吻在陈述事实,薛薛感觉得出来。
她以为池禹这次会选择把一切坦白的,然而显然,池禹没有这个打算。
男人重复着将眼睛睁开又闭起,闭起又睁开的动作,在这段过程中,他虽然不再用指腹摩娑皮肤却依然以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虚握着薛薛的手腕,没有放开。
薛薛坐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
脑海里并没有什么想法,薛薛知道,现在的自己也不应该有什么想法。
她没有忘记自己方才的悸动。
这并不是个好现象,薛薛很清楚,所以在池禹平复心情的同时她也在做着同一件事。
两人肩靠着肩,离的很近,却都在心中各自想各自的事情,没有交集。
薛薛将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距离他们到机场的时间正在一点一点缩短,且随着越来越接近中午,路上的车流量肯定也会增加,他们就算出门来的及,估计也只能草草在机场解决午餐了。
“我们出门吧。”
池禹突然开口。
薛薛瞥了他一眼,男人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中还有来不去褪去的红血丝,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薛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
“疼吗?”
“什么?”薛薛眉头蹙了下,才懂池禹在问什么。“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