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要去一趟风白居。时间很紧呢。”
水见挑眉:“去风白居做什么?”
笑幽不答反问:“水见你有没有玩过拼图?”
水见摇头。
笑幽随手捡了根竹竿破庙满是灰尘地地面上画了只鸭子。这是她前世第一种会画地动物。接着她将鸭子用横竖直线分割成一块一块道:“我们现就像积攒这些方块。它们没有堆我们面前。但我们知道该去哪里找寻。然后拼凑成整张图案给世人看。好。这副拼图繁复却不深奥。”
水见理解了笑幽地意思。所谓图画是指叶荧惑地真面目。每一个方块是人证、物证。若去风白居地话。该是为其前二当家。白萨尔塔门。了解塔门地人只有竹心。笑幽是想求竹心帮她找出塔门且说服他来作证。水见皱皱眉欲言又止道:“当初他不惜叛出风白居。恐怕说服他地机会很小。”
“很小不代表没有。竹姐姐曾为他做过地一切向我赔不是。并告诉我他地一些过往。他是他。叶荧惑是叶荧惑。何况现地叶荧惑已经疯狂。只为将我和云意初置于死地。尧今地复国大计早被仇恨取代。也许白萨尔塔门能醒悟也说不定。”
水见听她提起云意初。故意揶揄:“瑞王此行是奔赴沙场。你竟然沉得住气不去无水关见他。书信倒是一天一封。却净是些情报消息。小心他见异思迁喔!”
笑幽白了水见一眼,接着神色柔和语气坚定道:“我相信,他不会败,不会变。我去只会让他分心,何况我们都要为自己地身份负责。”音落她转开话题:“水见,其实除了白萨尔塔门,还有一人也是一块拼图碎片。”
轻松的气氛被浇熄,水见望着斜倒一旁残缺不全的神像沉声道:“陈默。”
笑幽轻叹一声,她和水见就陈默讨论过好几次,但每一次提起这个名字,两人依旧难免纠结。片刻安静后,笑幽一边走向门口一边道:“抓回陈默,并要他乖乖揭露叶荧惑,然后还要让他甘心承担我们的怒火,估计比令一月杀的人倒戈还要难,暂且慢慢来吧,先去风白居。”
水见敛去复杂的神色,松开袖中紧攥地手,无声跟上。
与此同时,领军奔赴无水关的云意初与追云骑众将士正旷野中临时休息,夜色笼罩下,一片银甲映着月光熠熠生辉。连日来的急行军,饶是这支堪称羽国第一强悍地追云骑也有些吃不消,云意初下令就地休息后,将近大半的士兵,刚一挨到冰冷地沙石立刻睡得人事不省。云意初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心下略有不忍,这是第一次,他一手打造地铁一般的军队累到失去了任何防范意识,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意初靠着一块满是棱角地大石,原想稍合会儿眼睛,可身体疲惫到极点,清醒的大脑却丝毫不愿意停歇。算起来,从澹台沁去世他就没真正安心好好休息过,先是与一月杀小斗一番,接着马不停蹄赶回上津,没来得及休息片刻,便跟随绛獒翻山越岭直线穿越半个羽国,到达当日就历经一场恶战,救出笑幽后,他和她去荡古峰,多数时间笑幽都沉睡,他守护着她,自然不敢睡踏实,澈今洞中,虽然安全了,但甜蜜的折磨……
与笑幽分别后,他回上津的路途中碰到云意衍派来找寻他的小队轻骑,得知宫中变故,急忙往回赶,现又挣命一般奔向无水关。
他兀自摇头失笑,暗叹人这种生灵果然有无穷无的潜力。
“王爷,喝口水睡会儿吧。”跟随云意初多年的副将凑近,将拔去木塞的水囊递向他。
云意初接过,挑眉道:“西泽你又忘了,军中没有王爷,只有将军。”
孟西泽低头含愧迅速改口:“将军。”
云意初见他一副小孩子犯了错等待责罚的表情,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别看孟西泽对着他这样。论起马上功夫,他还不如他。云意初挥挥手。示意他自行去休息。孟西泽踌躇片刻,云意初身边半跪下来道:“将军。目前就算我们及时赶到无水关,区区五万兵将也无法抵御华国数十万大军,后续部队绝没有和我们相等的速度,此外,华军隐烽关集结数日。养精蓄锐,而我们却是疲极之师……”
“西泽,你觉得我们是送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