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如前几日一般相对时,叶离出口的第一句却是:“楚笑幽如何了?”
叶荧惑地手指微抖。尧今一夜覆灭。皇宫被火烧后。他醒来地样子与叶离现地样子相重叠。他亲手将自己地儿子逼到这个地步吗?作为父亲。他意识到自己地残忍。而作为尧今皇室血脉。他觉得自己做得应该。
未来天下地统领者。必须看清这个世界地黑暗。
“父亲?”
“她没有任何好转地迹象。派了几人去探她地脉也没查出所以然。”
叶离唇角微勾:“您相信她是真地疯了么?总之我不信!”
叶荧惑蹙眉道:“凭什么这么肯定?”
“凭数月朝夕相伴的了解。”叶离说得笃定,眼中寒光微动继续道:“父亲何妨试试用刑,她若知道怕。就证明她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显然是装疯。若还是毫无反应。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一个疯子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差别。”
“这一点为父并非没有考虑,但只怕这样一番折腾,她疯得厉害。”
叶离端起旁边小几上晾了半天地粥。一勺一勺送进口中,他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叶荧惑,云淡风轻道:“父亲何时变得这般瞻前顾后。”
被自己的儿子如此看着,叶荧惑觉得很不舒服,他略思量一番转身离开。
叶离冷笑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用餐,睡了太久。手脚都软了。他要快点恢复才能走出房间去看看外面地人间“美景”。
笑幽听到纷杂的脚步声,每个细胞都紧张起来。以往叶荧惑都是一人陪伴下前来,而那人从未露过面。只是站不远处等候,今日却有三人,会是谁?
叶荧惑带着一月杀刑堂堂主走进牢房,型堂堂主的身体如同一把枯柴,小几号的衣衫穿他身上仍然显得过于宽大,他地表情和此时的笑幽倒有些相似,一样的麻木,但他的眼睛却隐隐透着兴奋。进来前他已得了叶荧惑的交代,缓步走到笑幽面前。
笑幽全身窜过一股寒流,这个人浑身充满着血腥气息,他是谁?来做什么?
她很快便知道了答案,枯瘦的男子将一张旧皮质的褐色包裹打开,平摊石床上,笑幽地余光能瞄到那一排排寒光闪闪地刀具。
叶荧惑也走到近前,一瞬不瞬地盯着笑幽的眼睛。
“楚笑幽,如果你还能听懂人话就给我点反应,否则,这些东西将一样样招呼你身上。”
如果她给了他反应,被他拆穿一切不过是伪装,他会逼她给出答案,她当然会继续坚持,那么到时一样逃不过这些可怕地刑具,前后不过是多拖延几刻而已。
也许能熬过去的吧?
疯子也有痛觉,也会挣扎喊叫地吧?
叶荧惑见笑幽依旧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冲刑堂堂主点点头。
枯瘦男子的五指相当有力,一把提起笑幽扔到石兽前,他按动了一下机关,石兽的爪间伸出数条软绳将笑幽的身体牢牢固定。
笑幽的脸侧,石兽碧绿的独眼黯淡的光线中幽然闪亮。狰狞的兽身上绑缚着衣饰凌乱的绝色美女,至丑与至美交织成的画面让枯瘦男子一阵兴奋,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会慢慢的来享受无比的快乐。
先用哪一种好呢?她皮开肉绽的样子一定是绝美的,但不急,枯瘦男子用手将皮革中的刑具从左到右抚摸过去,后挑出一套牙签大小的尖钉,尖钉的尾端有两排可张合的锯齿,像动物锋利的獠牙,男子捻住一根,注视着笑幽的手指。
笑幽立刻明白了第一种刑罚是什么,十指连心,单是被夹一下都剧痛难忍,何况是撬开指甲戳进血肉,熬不过去,她绝对熬不过去……眼中的恐惧虽然只是一瞬,但清清楚楚被紧盯的叶荧惑捕捉。
她果然装疯,叶荧惑满意地笑笑,简单的伎俩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有效拆穿,不过是因为他太紧张费力弄到手的楚笑幽,也太紧张心心念念的破苍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