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主上。一月杀坐镇之人地身份可以暴露。但绝对不可以与主上联系起来。”
叶离不解:“是要保持父亲正道领军地形象?”
“呵呵。主上果真是位慈父。将少主单纯地天性保护得这样周到。”
这句话是褒是贬叶离听得分明,他忍下心中的不悦沉默。
蒙一微微摇头,想当年主上和叶离一般年纪时绝没有这般纯净,对于未来要接下无数重担的叶离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面具遮挡了他残缺的容貌,同样也遮挡了他的表情。叶离不知道对面坐着的人紧皱起地双眉,正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对他的否定。
“少主认为区区江湖值得主上小心翼翼地掩藏么?”蒙一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主上顾忌的是三国地上位者,以及那些人多势众将我们排斥外的种族。”
“种族?”
“少主不会不知道尧今亡国后,我们的国人被当做低贱的奴隶来驱使,即使我们容貌与他们有着一眼就可识别的不同,他们依旧会每一个尧今国人的身体上烙下屈辱的印记,我们的孩子从落地就被当做猪狗一般对待,即使那个孩子的身体里也留有他们地血脉……”尧今亡国后国人的悲惨叶离都知道。可是蒙一说什么……他激烈地打断他:“什么是我们?你是告诉我,我并非羽国人?你是说……我的身体里流着亡国奴的血液!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叶离霍然站起,手指一遍遍触碰自己的眼睫道:“你看看我脸上哪一处有尧今人的特征?如果非说有,单是我的鼻骨比别人略挺些,略高些,这不过是随了父亲!”
蒙一冷漠地听着叶离一句句否定,凉凉道:“因为你像你的母亲,刚才我就告诉了你。主上的容貌经风不留之手早已改动过。另外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地母亲就是风不留的独女。彻头彻尾的羽国人。”
叶离难以置信地摇头,眼中是混乱茫然的恐惧。多少年尧今人都是这个社会底层的阶级,他们的命甚至还没有一匹马一只宠物来得金贵,他虽然没有去迫害过他们,但心底,尧今人是卑贱的,肮脏的,现突然有人告诉他,他和他的父亲都是这群体地一员,他怎么能笑着接受,怎么能为自己地血液骄傲?!“不是真的,我要去问父亲……不是真地……”
他疾步冲向厚重的幔帐,却被蒙一一把拽住,“我给主上服了药,此刻正发挥效力,你想让主上的伤留下病根么!”蒙一说完将叶离甩回座椅中,他的眼光就像看一个撒泼耍赖惹人厌烦的孩子,半晌后他收敛的遍身的寒意恭敬道:“少主请先移步楼上歇息,属下要为主上运功疗伤,此刻是药力盛之时。少主想必还有很多疑惑未解,我想还是由主上亲自对你解释比较妥当。”
叶离恍若未闻,歇息?楼上?他为什么要停留这个阴暗的房间,他是天之骄子,是戈兀山庄的少主,是人人敬佩的少侠,他是光明的,正直的,为什么会闯进这漆黑的巢**,他这里是格格不入的存,一月杀再强大又怎样?他只要戈兀山庄就够了!
蒙一没有劝解也没有再理会,隐进幔帐小心翼翼地将叶荧惑的身体扶着坐起。对着昏迷的叶荧惑他内心的嘶吼找不到出
主上,您忍辱负重一世英名,少主何时才能有您的一分?
主上,您不忍心他和我们一样隐藏与悲哀中过活,所以给了他朗朗乾坤下的戈兀山庄,可你忘了,他并非只需要担起哪个门派的辉煌,他将来是要背负起一个国家宿命的皇族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