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初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他此刻的思绪,面对三人的背影他无从挽留,心底的怒气被冷然淡漠的神色掩盖,不管今次是谁所为。他日后一定会千百倍的奉还!
自所有人进入冰窖时。萧浮冰就站门口冷眼瞧着,意外的情况让她一瞬的错愕后哀叹:上天要将这两个孩子折磨到什么时候?她侧身让出阶梯待笑幽三人通过。和云意初一般她选择了沉默,因为任何地辩白都是无力且没有意义的。听着三人远去的脚步声,她试了试了萧点裕的脉搏道:“伤得不算太重,看来来人根本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初儿,点裕的能耐你是清楚的,这回的对手很可怕。”
云意初一边抬起萧点裕一边道:“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前两天他们不动手?”
萧浮冰沉默摇头。
云意初自嘲地笑笑道:“为了收点利息却赔光了本钱,我果然不适合做商人。”
直到晚膳十分,萧点裕才悠悠醒转,看到一旁守着地云意初和萧浮冰他猛然坐起,发现自己躺床上一阵迷茫,颈后地疼痛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皱眉疑惑道:“我不是冰窖里么?”
云意初和萧浮冰听到他的话对视一眼,原本指望萧点裕醒转能提供些许线,现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萧点裕看着两人有些低落地表情又问:“尸体呢?”
萧浮冰正想开口,云意初先一步道:“我派人送走了。”
送走?什么时候?萧点裕挠了挠头。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萧浮冰轻笑道:“别想了,有些事不该你知道,我们明日返回上津,今夜好好休息吧!”说完与云意初一起退出房间。刚跨出房门,萧浮冰步履一滞传音入密对云意初道:“初儿,你房里有人!”
萧浮冰隐匿了气息靠近云意初的房间。不料云意初却大步走过去,发出比平时略重些的声响。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一把慵懒的男声道:“云意初?”
云意初没有回应,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就见一名黑衣男子躺一张小几上冲他微笑。男子的腿架旁边的椅子上,手肘撑着头,云意初露出一抹饶有兴味地样子望着男子,暗忖这人真奇怪,有床不躺非占着茶几那么丁点的地方,奇怪的是并不怎么舒适的姿势男子却惬意地似乎是龙床上。但当他看到男子一手抱着的酒坛眼神瞬间结起万丈寒冰,冷声问:“陈苦儿的尸体呢?”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绛獒。他依旧一张笑脸。懒懒答道:“没了。”
“阁下回得倒轻松,看来你是承认了。”云意初话落萧浮冰也走进来道:“报个名字吧,我们也好给你立碑,念你没有伤点裕地性命,我让你三招。”
面对随时会发难的两人,绛獒半点气身的意思都没有,眨眨眼道:“你的人头又没挂榜上,我就算拼掉小命杀了你也没处收钱。”
云意初打量男子半晌道:“你是一月杀的人。”
绛獒没有反驳算是默认,终于支起身子。看他的动作好像起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下一刻他歪坐椅子上道:“我来是受人之托。”他皱了皱眉,虽然依旧笑着,但云意初看得出他的眼神与方才判若两人。绛獒的眼神将云意初地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分开一样样审视片刻,后又组合到一起瞧了半晌,心道:的确是个祸水。
云意初第一次被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冷声道:“看够了么?”
绛獒点点头,似乎没听出话中的威胁道:“看够了,说几句话我就走。澹台沁是一月杀下地手。就你们分开不久后,排名前三十号的人围了他,当然我也其中。”他无视云意初的震惊继续道:“嫁祸给你的也是我们,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但同时我们还曾接过严令,不许伤你性命,所以你的人头从来都不会出现攒金榜上,今次因为楚笑幽突然出现。我们还被授命危急时保护你的安全。”绛獒看了萧浮冰一眼道:“陈苦儿的尸体是我今天盗走的。如果她今儿没和你一起去。我不见得敢下手,估算没错的话。我和你伯仲之间,但她至少强我两倍,我杀不了她。”
萧浮冰听着绛獒所言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而云意初竟然对这不知是敌是友地人有些欣赏,很少有人会一脸无所谓地承认谁比自己强,他放缓语气道:“既然你告诉我真相,又为什么带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