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与小女子两个称谓让麦七同脸上红白交错,他重哼一声道:“容易!你若有悔意给叶庄主磕头赔个不是,座都是侠名远播的君子,必不会留难你一介女流。”
“这样啊!”竹心难掩笑意,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麦七同跳将出来,喝道:“你没听懂?”
竹心顿步悠悠道:“尊驾是暗指自己讲得不是人话吗?是人话,竹心自然听得懂。”
麦七同被气得七窍生烟,手已不自觉地抚上兵刃,咬牙道:“既然听懂了还执迷不悟,当我们座的都是纸糊的吗?!”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方才说我若有悔意就卑躬屈膝赔不是,可我并不觉得需要后悔,如此当然走人了,哪里有错?”
“你……你……”麦七同被堵得说不出话。竹心地傲慢也激得其他人一阵不快。就算她仗着御水宫撑腰。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今日地事本就是她错先。于是片刻间又有几人离座。站麦七同身边。麦七同顿时又有了底气。长笑一声道:“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竹心听着他颇具豪气地笑。眉心皱起。这笑和他地人还真是配不到一块。她无视麦七同。冷冷看向叶荧惑。叶荧惑摆明了一副坐山观虎斗地样子。也是。现他无论从哪种角度看都不适宜站出来。这个麦七同不知欠了他什么。愿意出来作这只出头鸟。她轻嗤一声道:“义弟。看来让你先混进来太明智了。”
话落。竹心身旁倏地一下多了一名男子。正是风白居二当家白萨尔塔门。
叶荧惑看见塔门时。眸光不自然地闪了一下。同时白萨尔塔门也有意无意地望了他一眼。两人间难以察觉地交流被众人嗡嗡地议论声掩盖。每个人都知道风白居居主酿酒天下第一。除此之外好像别无所长。也不曾听闻武功有多么厉害。倒是喜怒无常地脾性让人望之却步。但其麾下效力地风白居二当家。还是孩童时就已众人皆知。他地狠辣以及毒物地刁钻任谁想起来都会觉得胆寒。没想到他早就混宾客中。这一下可有些难办了。
麦七同也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回头望着叶荧惑。很快又被叶荧惑凌厉地目光瞪了回来。
叶荧惑咳嗽两声站起身道:“诸位先冷静些听老夫一言。今日地事其实也是老夫思虑不周。楚姑娘痛失至亲。老夫却听从了洗剑阁地意见未予告之。甚至合力隐瞒导致变故突生。众所周知。百行孝为先。楚姑娘离宴而去虽有失考量。却证明了她是位至情至性心地纯善地女子。犬儿与她绸城互许终身早已是天下知地事。老夫与离儿依旧认定她是我戈兀山庄未来地当家主母。竹居主所为并无过错。且还解了老夫心头一个结。天罡伦常本就重于世间一切。她又何错之有?算起来竹居主和我未过门地儿媳妇还是姐妹。都是自家人。所以今日种种只是叶某地家事。诸位为戈兀山庄地名誉一力维护。老夫感佩心腹。只愿来日能将这份情还得一二。清者自清。老夫并非沽名钓誉受不得半点流言非议之人。世人会怎么传老夫半点也不意。倒是叫各位百跑了一趟。老夫深感不安。”他抱拳环视一周道:“对不住了各位!”
“叶庄主这是什么话,大家齐聚一堂本就是件喜事。”
“叶庄主果然大人大量,下佩服佩服!”
“既然是家事,但凭叶庄主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