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东西从来没得选,我知道有些事做了是违背良心可不得不做,我知道有些事做了有违公道却也必须做,我不懂家国天下,更加不懂为何身为东宫氏便注定嫁皇子!母亲与父亲决裂,因为重视亲情。母亲与奉氏一门断情,因为父亲的所作所为。最后只能落得常伴青灯的下场。我不想做她,不想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可是……可是……可是我没得选……”
奚云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轻抬起她的脸却见泪中笑颜,心底顿时柔情一片。
第十六章
那一年,东宫荥十三岁。
那时的她虽年幼却也懂得分辨是非。
还记得当日,母亲奉氏一脸忧急之色,苍白着脸坐立不安,她也隐隐的有些心神不宁。父亲下朝回府不久,从他与母亲的房内就传出争吵谩骂声。她慌张的奔去观望却被管家拦住:“小姐听老奴一句,这事您可管不得!”她从未见过一向老成的管家会紧张,心里不由的更加焦虑。
“东宫承,你这个畜生!丧心病狂!枉费我爹……”
母亲后来的话被“啪”的一声打断,紧接着掺杂了父亲的斥吼,又是一阵“砰锵”巨响,父亲怒气腾腾从房中走出,一脸冷峻的瞟了她一眼,瞬息令她冻寒了心肺。
僵硬了许久她才记起母亲,连忙奔进房里,却只见杂乱了一地瓷器瓦片中母亲软倒在地,头破血流。颤抖着手扶起母亲,额角触目殷红的血汩汩往外流,她惶然的流着泪捂上去,又从指缝溢出,红色侵染了白玉无瑕的脸,刺目惊心。自那以后,母亲便留下了头痛的病,遇上刮风下雨阴冷天气都会疼上一整日。
她永远记得那天……当大夫赶来的时候,母亲手中仍紧握着父亲赠送的玉簪,翡翠的玉身以珍珠镶嵌,雕花精致却被侵染出血色的图案,流进缝隙仿若绘上红色的颜料。她怕母亲握的太紧会划伤手,费力将簪子夺出却不慎弄伤了自己。
一跟玉簪,沾染了两人的血,红的耀眼,红的悲凉。
“那之后,母亲就搬进了祠堂再没出来过,我也很少再见到她,我的心事没人能诉,我的无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根本不会有人关系我的感受,他们在乎的只是东宫氏身份背后的荣耀,或是我能为他们带来什么好处。”东宫荥含着泪讲完故事,又诉苦一番,话毕时脸上渐渐染了不自在。
奚云浩眼中蓄满了心疼,心底翻腾出暖意。嘴角抿了抿,健臂一搂便将她拦腰抱起往宫房而去。
踹开了门直入内室,他轻柔的放下孱弱的躯体,拉了薄被盖上:“在这休息会儿,你太累了。”
亲吻随即覆上她的额角:“我陪着你。”
东宫荥脆弱的紧抓他的手,冰凉的手指平生出巨大的力量,仿若将溺水而死的人终寻得了浮木般。
“放心,我会陪着你。”奚云启勾起笑再三保证,温润的手掌包了上去:“睡吧。”
哪知此话一出,本躺着的东宫荥眉一蹙,猛地起身扑了上来,不顾一切的将他扑倒在床。
“云启……”
她的身子竟火儿般的烫,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某种急迫渴望的欲 念迸发而出,似要袭向他,淹没他,毁灭他。
奚云启一惊,刚要推开便被堵住了口,香甜的味融了进来徐徐渗入口腔四壁,牙床内充满了女性的气味,随着她灵活的舌舔舐满每个角落。柔软熏香的身躯覆压在上,纤指紧捉他的两手,紧贴胸前的浮动蛊惑所有了感官。
欲 望如火般蹿升,方才被凤兮熄灭的火苗再度点起,“嗖”的一声,他扯掉了她腰间的双扣玉环带,一个翻身反压回去,双目灼灼:“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谁要走了!”东宫荥负气开口,声音含着沙哑的羞涩。
去了外衣,熟练地伸进内衫抚摸,仔仔细细摸遍每一处,将颤抖战栗遍布她全身,抒发难以言喻的亢奋,探索的掌心蔓循着小腿一路滑上,勾起她的大腿欺压而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的前胸,牙齿毫不留情的袭击最娇弱的部位。
东宫荥早已被他纯熟的技巧蛊惑,甘愿臣服的迎合而上,弓起了腰以蔓藤般的四肢缠绕上去,紧紧包裹他的躯干困于身上,仰起了颈子,高抬了上身,锁骨上密密冒汗蜿蜒留下,划过胸前的皮肤被他一路舔允,途径小腹留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