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月这丫头,三年前被墨今嫁出了宫,还嫁了一户不小的人家。德妃娘娘手下的婢女谁敢怠慢,听说在夫家里,她也是备受长辈与夫君的宠爱的。
芒月一见公伯芸便乐了:“真巧,我才进宫来正想去看望娘娘……”
哪知道公伯芸一把将她拉走,边走边说:“娘娘啊今儿个怕是没时间见你了。”
芒月一愣,随即掩嘴偷笑:“我说皇上这脚下无痕的功夫是更强了呢!你说皇上到底怎么办到的?莫不是有了什么密道一类的吧。”
“去你的!我还飞贼呢!”公伯芸斥了一句:“就是有啊,也是他一人知道,外人谁知啊!不过这宫里三年一次秀女选拔,一转眼,好像又要到了……”
芒月乐了:“你烦什么,娘娘主管这事儿的都不急,再说了秀女选来选去,最后还不是就留了三五个在宫里,大多还不都让皇上赏给大臣或是将军了?说到底那些朝臣一上奏说是为皇上充裕后宫,其实还不是巴望着皇上赏赐几个吗?这年轻的但凡还未婚配的,也都伸直了脖子等着呢!”
公伯芸突然笑了:“你不就是上一次被娘娘浑水摸鱼嫁出去的!”
“讨厌!你笑我!”说着芒月就追着公伯芸打,两人笑闹了好一阵。
说起三年前,这芒月先是听到大家传新科状元如何了得,便上了心。而后在一次宴会中,更是对此人一见倾心,只可惜她是女儿家又在宫里当差,便不好开口。那之后秀女选拔那阵子,墨今却突然提起这事,芒月这才知道原来人家也对她有所注意。于是就在墨今的撮合下,芒月便嫁与了此人。
这边厢儿,墨今正与宇文綦说着话:
“皇上,这次的秀女选拔其中也有几位老臣的家眷,您看……”
“恩,准了。”
“臣妾是说,断不能怠慢人家了。”
“恩,准了。”
“鑫儿也大了,是不是该……”
“恩,准了。”
墨今一惊,宇文鑫这才刚过十岁,她就随便一提,他也准了?
“那臣妾可请旨了。”
“恩,准了。”
墨今一怒,手上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宇文綦这才睁开了眼,无奈的叹道:“朕都准了。”丫墨今噗哧一笑,有些负气的将小锤子往旁边一扔:“依墨今看这秀女也别选了,选来选去也不见有人上心,臣妾累了几日也讨不得一点半点的好。”
“恩,也准了。”
躲在门外的歌舒梵听着直乐,突然一阵疼痛,一转头就见到文权正揪着自己的耳朵。两人闪到角落,文权一个巴掌拍向歌舒梵的后背:“你个臭小子,皇上跟娘娘的墙角也是你能听的!”
歌舒梵搔搔头:“我就是好奇皇上怎么进来的,还想着说不定能听出来呢。”
“呸!”文权一抹嘴:“连你干爹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这就奇了!干爹您不知道,那怎么来这儿了?”
“说你笨,你还真是人头猪脑啊!皇上不见人,我先来这找十有八九就找到了!再说了,也不是每次都被皇上甩下了不是?”
“是是是,干爹说的是!”
……
许多年后,墨今再度翻阅自己接续涟皇后所写的手札,却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封皮被浸湿后,渐渐翘起。而她就在其隐秘夹层中发现一封信,甚感奇怪。
一读之下发现这正是姐姐写与她的,而姐姐先前所言心系之人,正是宇文綦的兄长大皇子:
这大皇子是有才之人,并无太大野心,对朝政关注也不多,反而沉迷于诗词歌赋。而后先皇认为大皇子并不适合做继位人选,便将太子之位属意与宇文綦。而当时的雨涟起先也是先皇有意将她许给大皇子的,在她进宫走动之时,两人也互许心意,到让人羡慕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