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宝才人倒有点像他父亲兵部尚书那般沉得住气,迟迟未得侍寝便处处与嫔妃们交好,还能在圣驾面前不骄不躁,确实该多加留意。
几人在毓才人的提议之下来到裕华园,宇文綦先是目睹了怜贤妃自编自导自演的好戏,再来便又欣赏到心思深沉的宝才人故意划破脚面的戏码,当真是有趣得紧。
不过最令宇文綦好奇的并非是此二人的明争暗斗,而是毓才人的表现,仿佛太过无所谓了,这本不像是一位刚刚得宠却遇到危机该吃吃小醋的样子。
这一天,宇文綦顺了墨今的安排宠幸了宝才人,反而对墨今的心思有了更一步的了解,看来这中间最能忍的该是此女。
翌日,宇文綦叫来文权去继续查毓才人、宝才人的事,果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原来毓才人早就暗中与怜贤妃搭上线,这裕华园的安排巧是巧的,可若不是毓才人提议到此一游,怜贤妃就是弹琴谈的再好,宇文綦也是听不到的。
宇文綦很是奇怪毓才人究竟图个什么,如今她正得宠却何以要故意给怜贤妃制造机会呢?还是说此女是想借此引起宝才人跟怜贤妃的不合?很快文权又查出这毓才人恐怕有点问题,早年毓才人在家中就有发生过与婢女过分亲近,而后婢女又被轰出侍郎府邸的事,文权派人找到此女一问才知毓才人与一般女子喜好有所偏差。
宇文綦一听之下便明白了,原来毓才人故意接近怜贤妃除了是要借她手对付宝才人以外,也还有出于对男子的厌恶而不愿意侍寝的缘故,所以才会为其制造机会。
不过想来此女却万万想不到会有墨今棋高一着,反而为宝才人制造了首次侍寝的机会,而怜贤妃的琴算是白弹了。
不过墨今也不算是个省心的主儿,听公伯芸说墨今屡屡深夜外出,原来是对一首萧曲产生了好奇。
没几日涟贵妃突病,墨夷炘去问诊。
宇文綦到访之时恰好遇到墨今与他,等墨夷炘告退后宇文綦便就深夜出游一事警告了墨今。此次再度见到墨今,却发现此女更有了不同于以往的一面,或许是成长了,或许是进步了,也或许是有了其他领悟。
先前他对墨今下棋处处避忌一事有了警告,果然墨今领会到还适时的化解了,并奏了《清晨》一曲,仿若超脱不少。宇文綦突生逗弄的念头,很想看看墨今如此恭顺有礼之女子若是犯慌该是何种面貌。
果然,墨今到底是十几岁未经历过男子的调戏,宇文綦稍有动作她便会面红耳赤。宇文綦突然发现此女甚是有趣,到更来了兴致。
两人谈起花草之事,宇文綦又讲出在民间的见闻,墨今听的入神。宇文綦边讲边观察此女,发现她似乎对民间颇有兴趣,就如同当日他出访民间一样,不是以瞧不起的态度而是抱着求学问的想法。
在交谈中宇文綦很快就发现墨今在面对他的时候,有些羞涩、有些大胆直言,这种矛盾的表现很有趣,于是他故意在竹林戏弄一番,果然墨今就算是再恭顺也忍不住慌张的跳来跳去。宇文綦看的是兴致盎然,并在心中下了以后也要好好逗弄的心思。
很快,墨今的侍寝之夜便来到了。
宇文綦对于自己有些雀跃的心情难以解释,但是却有种冲动。于是他早了一会儿到达明雪宫,恰好见到美人衣衫不整的一幕。
虽然墨今与芒月的这场戏很蹩脚,但是宇文綦却看的兴致盎然,深觉墨今此女有趣得紧。她明明知道会被看穿,却还要做了这场不足以被追究问罪的戏,让他责怪也无从责怪,着实有些聪慧。
这一夜宇文綦流连忘返,佳人在怀更是难以入睡。
而墨今再一次暴露了自己的小性子,抓伤他的背着实疼了好几日。宇文綦心里乐呵着……突然间很庆幸能挖掘出她的小脾气,而尚有继续挖掘的念头。
而后几日,宇文綦处理政事累了便会想到找墨今逗逗闷子、寻找乐子,突然发觉她比戏台上的戏子都更会演戏,而墨今偶尔冒出来的傻气、慌张倒让宇文綦着实开心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