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如故,便决定共同追查此事。
此时,正巧此时寨主的徒弟之一雎鸠宥别离了蛊家寨,听闻是跟男人跑了。蛊惑儿赶回寨中一探,辗转查出杀害王储的多半乃雎鸠宥所为,而意在挑起邻国进犯,以此借由蛊家寨削弱了他们的兵力,并给了陆囿王一个举兵侵犯的借口,一举数得。
蛊惑儿探知后心中大为不快,觉得自己是被受他人利用了。而后她将这个结果告知了陆圣王,陆圣王这才道出了雎鸠宥的身份。
原来,雎鸠宥自小便有着至阴至寒的体质,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怕是活不过多久的,但是雎鸠宥好在有个当陆囿王的父亲。
陆囿王听闻蛊家寨正缺这种体制的女子,而且到了那里这样的体质反而是有活路的,陆囿王心一横,便将雎鸠宥派人送往蛊家寨,并在寨主面前演了一出戏,使他以为雎鸠宥是孤儿。
而这么多年以来,陆囿王一直与雎鸠宥暗中联系,雎鸠宥表面上是寨主的得意门生,实际上却是陆囿国大王最宠爱的女儿。
说起这陆囿王,八成是上天长眼了,他这一辈子妻妾众多,却无子。只有一宠妾有幸生下了雎鸠宥,却又这么巧遇上个至阴至寒的体质。也难怪陆囿王心焦了。
墨今听着微蹙着眉,这雎鸠宥的身世她也曾猜过必是不简单的,却也没想到如此波折。
她叹了口气,问道:“如此说来雎鸠宥当初会遇到皇上,怕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吧?”
蛊惑儿嘲讽的笑了:“这陆囿王可以让女儿去引诱邻国王储再将其杀害,自然也可以让她用同样的手法去引诱宇文綦……”
陆圣王接话道:“只可惜宇文朝兵强马壮,却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除掉的。所以他们便打算里应外合,筹谋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墨今垂下眼,想了想又道:“所以……嫂嫂当日捎来信中只说芒秋宫,却未详细说明要如何查就是这个原因吗?”
“是啊。”蛊惑儿淡笑着:“一来我是怕你那时候便知道的太多,会有危险,二来这书信来往我也有些不放心,所以也不敢在上面说得太多了。至于雎鸠宥……也是我第一次见你之时,从你口中得知她的所在,这才会联想到她会入宫为妃,怕也是要帮着陆囿王谋取宇文朝的江山的。”
陆圣王长叹一声,起身走向窗口,语气有些惋惜:“想我王兄也是治国之才,只可惜生性悖谬看事偏颇,总是好高骛远,不肯脚踏实地。他筹谋这么多年为的只是贪图他人领土,以满足其个人私欲,罔顾两国百姓的安危。”
蛊惑儿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转向他处,口中处讽刺道:“这陆囿王不是什么好君主,以前我也劝过你要取而代之,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却也可以杜绝他再度兴兵,可惜你的妇人之仁……瞧瞧现如今还不都让我说中了?”
墨今有趣的看着蛊惑儿,突然觉得此二人之间必是有些纠葛的,她笑着道:“那么当初陆囿国首次进犯我朝也多半是因为谋取了一些军情吧?”
蛊惑儿琢磨了下才道:“虽然我不太了解内情,不过以雎鸠宥的手段该是里应外合了才对,不过最终陆囿国还是败了,所以这一次他们才会请了我蛊家寨出山相帮。只是……这却也是问题所在。”
蛊惑儿说完就看想陆圣王,正好陆圣王也转身,两人对看了会儿,蛊惑儿才语气不善的问道:“我们蛊家寨一向与世无争,绝不会参与任何军事行动的,若是寨中有人出于非自保而出手伤人也会被五毒反噬,所以这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陆圣王苦笑了笑,才正色道:“你父亲从我王兄这里得到消息,说是你跟着闻人烽昀去了宇文朝后便被扣下,甚至闻人烽昀三妻四妾使你苦不堪言,你想家却回不来,最终也因心中忧愁难以纾解,而郁郁寡欢,客死异乡。你父亲听后甚为生气,而你的族人们也决定为你讨回公道。”
蛊惑儿皱起眉,怒道:“无稽之谈,别说以我的脾气断不会郁郁寡欢,就是死我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墨今一惊,蛊惑儿咳咳两声连忙换了话题:“所以我爹就这么轻易相信了?”
陆圣王笑笑走回来坐下,倒了杯茶喝了口,好像不着急继续往下说的样子,蛊惑儿催促的推了推他,他才继续道:“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前阵子我王兄派去的一名探子回来了,还带了件你的随身之物,寨主见到了这才信以为真。”
说着,陆圣王便从身边拿出一串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