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另一宫女领了命上前为她擦净,瞬间浮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倒与墨今有了七八分相似。
涟皇后拧着眉:“谁是她主子,自己站出来。”
毓婕妤不敢回话,正发着抖,倒是身旁的宝婕妤跪了出来说道:“回皇上、皇后。此女乃毓婕妤身边亲信之人,毓婕妤之父亲兵部侍郎一直针对臣妾的父亲。今儿个先是来挑拨离间,后又领其亲信故意撞昭仪娘娘的肚子,怕是图谋不轨啊!”
毓婕妤大惊:“你胡说!你……你……你血口喷人!”毓婕妤虽惊恐万分,却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辩驳之词。
宇文綦不语只是瞪着毓婕妤,涟皇后也沉着脸,突然说道:“本宫也曾听闻毓婕妤近日的一些事,不知奴才们所传的阡云是否便是你。”
阡云听到自己被问道,先是一愣,随后被身后的太监推了推:“快说。”
“是……是……是奴婢。”阡云诺诺的,说罢在场的人都愣了,想不到此人的声音更是像墨今。
墨今惊讶的看着毓婕妤,心中一阵阵犯毛。
涟皇后眯着眼款款坐到宇文綦身旁,神色凝重:“那么,这宫里所说毓婕妤与你之间关系过分亲密,似有暧昧的事,可是真的?”
“这……这……”阡云这了半天也答不上话。
倒是毓婕妤扑跪着爬过来,叫道:“皇上、皇后明察啊,臣妾断然没有如此。今日的事臣妾事先毫不知情,也不知这奴才是怎么回事……总之……总之臣妾是冤枉的啊!”
墨今轻抚着肚子,叹了口气,转向宇文綦与涟皇后就要行礼,却被涟皇后制止。
墨今苍白的脸上扯出个微笑,说道:“臣妾想毓婕妤也是无辜的,就当做是为了这孩子积点德吧,既然臣妾已无大碍倒不如就此算了。”
宇文綦原本眯着的眼瞥向墨今幽深的眸子,顿了顿随即转向毓婕妤:“毓婕妤,回去反省三月不得出宫,至于阡云,依照规矩处置后贬出宫。”
文权连忙上前一步:“是,奴才这就去办。”
阡云低着头沉默的被小太监压了出去,不言不语,毓婕妤趴伏在地:“谢皇上隆恩。”
宇文綦似有不耐:“不必了,摆驾。”
于是,在奴才们的簇拥下,墨今随着宇文綦回了宁夏宫。
涟皇后阴沉着脸瞪着仍跪在地上的宝婕妤、毓婕妤:“在宫里该要谨言慎行,你们两人学的规矩难道都白学了!毓婕妤今儿个你可以无事,全是皇上念在墨昭仪的份儿上,今后本宫还望你小心谨慎的做人做事,下一次也许就不是反省三月了。至于宝婕妤……挑唆事端,唯恐天下不乱,依照本宫看你也回去反省三月吧。”
说完,涟皇后转身走回了内殿,不再理会冷汗凛凛的二人。
回到宁夏宫,墨今不说话就只是靠着宇文綦,宇文綦则沉默的闭着眼。
内殿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半响后,宇文綦叹了口气:“现在可还觉得哪儿不舒服?”
墨今微微摇了摇头:“臣妾身子没事,就是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
“呵呵。”宇文綦突然笑了,转而表情微有戏谑的道:“朕听听。”
说罢,就在墨今还在愣神的时候,便见宇文綦俯下头来靠向自己的胸口处,还真煞有其事的听了起来。
“恩……”宇文綦眯着眼道:“还真是越来越快了,朕的墨今在慌什么?”
宇文綦抬起头,幽深的眼中笑意融融,瞅着墨今有些窘的泛红的脸。
墨今垂了眼小声道:“臣妾是在说正经的。”
“呵呵。”宇文綦笑着搂过她,以手代替耳,调侃着:“好像越来越急了。”
墨今推着:“太医说要三月后。”
宇文綦一愣:“何事三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