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哭了。
宇文綦叹着气,怎么今儿个受气的人哭不出来,给气的人却委屈了?
“哭了?”宇文綦问道。
“臣妾不敢。”听声音明明就很委屈。
“难不成朕还说你说错了?”
“臣妾不敢。”
可知今日的举动会被传成什么样吗?”
“……”
“朕是保你,还是惩罚你,你心里该有数了。”
“……”
墨今越哭越伤心,脑子里轰轰的就是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来。以往所读的圣贤之道呢,以往的言传身教呢,一下子怎么全弃她而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墨今记的并不太真切,只是隐约记着自己跳舞宽衣……然后便一无所知了,但是看宇文綦这么生气,八成是自己做了更严重的事?
墨今心中自是懊悔的,却又不敢为自己求情,今日当着众嫔妃的面如此挑衅,也难怪宇文綦会生气。
不过,墨今也想不到,一向滴酒不沾的自己居然会受这么大影响,难怪贵妃姐姐嘱咐过她:“皇上不喜酒味,每每宴会过后必会沐浴净身。”
而怜贤妃那次不过是多喝了几杯,宇文綦才会只呆了上半夜的。
墨今心里有些怕,自己想必也是一身酒味吧,这一夜怕是不好过了……
宇文綦瞅着她哭着哭着又不哭了,低着头好像在忏悔,便又说道:“今儿个喝了几杯?”
“臣妾不记得了。”墨今诺诺的低头算着,那壶酒好似空了?
“是不记得还是不敢说?”
“臣妾酒量尚浅,怕是喝不了几杯的。”
“好在今儿个只是家宴,朝臣、使臣均未在受邀之列,否则你这个丑可就是轰动朝野了。”宇文綦淡淡的调侃着,开始一条一条的数落着:
“身为小小的昭媛也敢最后入场,你将朕放在那里?”
“衣着打扮不得体,全然不顾你昭媛的身份。”
“陆修媛跳舞,就只有你只顾着喝酒,你将陆囿国的面子摆在哪?”
“不会舞却偏要舞,出了丑还在朕跟前哭,你又将自己的身份摆在哪?”
宇文綦一口气说完,墨今听的是一脑子混乱,可是想想似乎又不对:“回皇上,臣妾要上诉。”
“呵!你倒有的说了!”宇文綦斜靠着盯着她,淡淡的发话:“说吧。”
“臣妾最后入场,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受罚。”墨今微抬起头说道,见宇文綦满意的点点头。
忽而她话锋一转,又道:“皇上说臣妾打扮不得体,可是那件衣衫正是陆囿国进贡之面料,皇上后又赐予臣妾的,臣妾穿出来合情合理,也是给了陆囿国体面。”
宇文綦微挑眉,又听墨今继续道:“臣妾从不饮杯中物,所以今日陆修媛跳舞之时,臣妾是贪杯了,臣妾有罪。”
“可是,并非是臣妾不会舞却偏要舞,明明……”
墨今看了眼宇文綦,忙垂下头,小声道:“明明是皇上允许的。”
“呵呵,你还真有的说啊。”宇文綦开了口:“依你这么说,你是有罪,却罪不当罚了?”
“臣妾不敢,今日之事全因臣妾一人所起,受罚是理所应当的。”墨今恭顺的说道。
宇文綦手一拉,便将墨今搂在身侧:“明儿个一早朕便会下旨,到时候该罚的罚,该惩的惩。”
墨今皱着眉,突然对宇文綦的举动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这是说要惩罚的态度吗?
怎么一边说一边搂上来了?
墨今微微挣了挣,又道:“臣妾乃待罪之身,不敢与皇上亲近。”
“朕准了你亲近。”
墨今又开始闷了,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的是不是就指宇文綦如今这样?
她只感到有只手顺着自己的腰部衣料探进去,顺延着背部滑缓而上……
墨今扭了扭腰说道:“皇上许是累了吧,不如早些歇息吧。”
“是累了。”宇文綦说罢便翻身而上,压住墨今:“被你闹了一晚上,不累才怪。”
“既是如此,臣妾岂敢再纠缠皇上。”
墨今说着就要起身,又被宇文綦压了回去,斥责道:“一身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