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鑫儿平日里也是不多话的,要想试探他的性格,也要寻到其所好才行。不知怎的,墨今对宇文鑫产生了好奇……而,若是宇文綦若真是有意为之,此事倒是透露着另一番意味了。J
墨今告退后,一边想着一边返回偏殿,走着走着又觉有些烦闷,就想着到书房去清静一下。墨今随意往书房的软榻上一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伴着徐徐吹进来的微风,渐渐入睡……
睡梦中,好似又下起了鹅毛雨,一片一片的拂过自己。意识模糊的墨今不禁想到,上一次好似也是如此,而后便见到了宇文綦。
想到这,墨今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宇文綦的俊脸正对着自己笑着,而他手中正拿着一片羽毛往自己的鼻子瘙来。
墨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正巧喷向宇文綦的笑脸。随即,墨今极些尴尬的看着某男抹了把脸,鹰目白了自己一眼,侧身坐上了软榻边。
墨今下意识的坐起来点,挪个地方,宇文綦趁机又往里坐了坐,继续挪着。墨今一见,干脆坐起身将大片的位置留给他,对方也不客气的挤了上来,说了一句:“朕还在等着问安。”
“哦!”墨今正要起身就被宇文綦揽过去,调戏道:“就这么请安吧。”
墨今眨了眨眼,笑了出声,问道:“纭泓心情不错?”
宇文綦瞥了她一眼,轻咳了声:“最近倒还算省心。”
墨今抿着嘴偷笑着,她心里自然清楚宇文綦说的何事。户部尚书的事得以解决,宇文鑫的事也算是有了归属,这段时日又没有天灾、人祸跑来烦扰,也难怪某人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墨今还记得第一次在书房睡着之时,醒来便发现自己盖着男人的披风,当时她曾问过公伯芸是否有人前来……后来得知公伯芸是宇文綦身边的人,墨今又再度想到当日或许是宇文綦来过,而公伯芸受了意便隐瞒了此事。
“近日……”宇文綦突然话锋一转:“陆囿国倒是安分的多了。”
墨今起初不解,随即想了想便笑了,接话道:“我朝兵强马壮,自是国泰民安。”嘴上虽答着,心里却有些不满某男总喜欢拐弯说话的毛病。
“只可惜有些人太不安分,企图越级啊。”宇文綦叹了口气。
“恩……”墨今不知该不该接话,这话若是说错了可讨不到便宜,就只说:“这世间变化最多的便是人,就好比戏台上所演的,有些戏码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呢。有些角色虽不见得讨喜,却也有他们独到之处。”
宇文綦闭上眼,嘴角弯起弧度,懒懒的搂着墨今靠躺着:“朕的戏瘾大发了,倒想再看一出。”
墨今轻抚着宇文綦的鬓角:“纭泓今日劳累,不如沐浴更衣,早些安置吧。”
宇文綦睁开眼,看了墨今一眼,奇道:“如何看出?”
墨今清雅一笑,缓缓说道:“纭泓一向喜爱干净、衣不沾尘,可鬓角处却沾了些灰尘……而现已至酉时,纭泓仍是一身朝服,想来必是许久并未歇息了。”
宇文綦淡笑着,叹了一声:“歇不得啊……一歇便来事,呵呵,这些人好像看不得朕歇息,总要惹点事出来。”
墨今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眼下的阴影,不禁联想到她在宫中所见的另两位男子。樊师阙的疲惫是被情所伤,墨夷炘倦的怠是因情而困,而宇文綦……墨今眼角一瞄,以指尖轻抚着他的颈项,似有若无的划过,暗示道:“墨今也想梳洗一番呢,不知纭泓可愿……”
宇文綦微讶的睁开眼,看向墨今微带羞涩的双眸,就见佳人回视了自己片刻,便慌乱的垂下眼,睫毛刷刷不安的摆动着,两颊也泛出红晕,愈来愈深。
宇文綦呵呵一笑,遂一把抱起墨今,大步往偏殿走去。
回廊里传来了谈话声:
“唔,浴间的屏风怎的换了?”
“朕喜欢这幅菊花图……”
“不过水太过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