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决不能说出去,因为已经关系到很多人日后的命运。但是,又该如何解决?
R樊师阙直盯着春芬的肚子,心里犹豫了。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但是要如何做才能使得春芬接受?若是春芬极力反对,这事就麻烦了,适得其反之下还会惹出娄子。
春芬看着樊师阙犹豫未定的神色,咬着唇憋着口气:“这件事,春芬知道该如何做。”听她的语气,瑟缩间带着决心,樊师阙也是一惊。
“这孩子不能留。”春芬握住樊师阙的手:“以后出了宫,春芬还可以再生,如今……春芬有门路的。樊大哥不用犯愁。”
“春芬!”樊师阙震住了,连忙要阻止她,心里一阵阵拔凉。
就见春芬淡淡一笑,猛地起身打开房门去了。
不日,歌舒梵便找来了药汁,并嘱咐春芬事前、事后需要注意的事。这事只能春芬自己解决,歌舒梵不方便帮手,别的宫女就更不能告知了。
春芬拿着药走了,歌舒梵的心里就更是复杂,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好妹妹,居然会走上这条路。他有些失魂的走回明雪宫,才一踏进后院,便见到墨今好整以暇的坐在院子里喝茶。
“奴才给主子请安。”歌舒梵力持镇定的躬身。
“文总管叫奴才去办差。”
“哦?这可真是巧了,文总管正好就本宫在这儿。”墨今话音一落,就见文权从歌舒梵身后的角落处走了出来,一上来就狠狠地抽了歌舒梵一耳光,怒道:“你个不争气的孩子,还不给娘娘跪下认错!”歌舒梵慌的跪了下去,心知是瞒不了了。
墨今抿了口茶,冰冷的声音滑缓而出:“有人看到你出入太医院,当然也许旁人会以为你是为本宫取药的。但是你却偏偏取了催胎之药,本宫倒要问问是何人需要?”
墨今现在想想心里还有些后怕,好在公伯芸发现的及时,将歌舒梵取药的事瞒了下去,这若是让别的宫人看到了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而墨今最怕的还是会因此被查出自己服用避孕药汤的事。
公伯芸站在墨今身后,拼命地给歌舒梵使眼色,叫他快点说。歌舒梵左右看了看,看着干爹文权的一脸忧色,又看着墨今冷冷的眼神,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八一、毒事真相
于是,歌舒梵便将春芬与樊师阙之间如何珠胎暗结,以及今日春芬求药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墨今。
墨今听后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言不语,表情并未有半点惊讶,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倒是让跪着的歌舒梵,与在场的各位心里没了底儿。
几人都在猜测墨今会否会将此事上报内侍监,借机对付春华宫。
墨今坐了良久,一手轻抚着膝上的茶盏,叹了口气,说道:“茶凉了。”
公伯芸愣了下,连忙端下去换上热茶,墨今又轻抚了下,说道:“这会儿火候才正合适。不过,若是春茶便更好了。”
听到这话,文权连忙会意过来,便躬身行了个礼:“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
不多会儿,春芬便被秘密带到明雪宫偏殿,只见她脸色惨白的冒着薄汗,双唇抖着连连打着颤,双腿紧闭的跪在地上瑟缩着,背脊更是颤悠悠的仿若支撑不住,快要摔倒一般。
墨今冷冷的盯着地上我见犹怜的春芬,语气更是冰寒彻骨:“你可知宫女有孕是欺君大罪,你自己固然是死罪难逃,就连你的家人也难逃祸连!”
春芬长的是很可人,只可惜内心的毒买的太深。若非是墨今经历过这后宫的诸多暗算,恐怕也会忽略了此事。
春芬慌的扑倒在地上,哀求着:“娘娘饶命!春芬罪该万死,死不足惜!还请娘娘对我家人网开一面!”
墨今冷笑着:“别的不说,本宫只问你,樊总管可知你今日此举?”
“这……”春芬明白墨今已然知晓真相,也不敢再多隐瞒,她咬了咬唇才道:“樊总管对此一无所知,是春芬一人的主意,樊……樊总管,他只是被奴婢迷惑了,也请娘娘饶过他吧!”说完,春芬便睁大着泪眼,巴巴的看着墨今,倒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墨今想着,也难怪樊师阙会心动,春芬此态倒有些像怜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