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轮到雎鸠宥气得不轻了,只见她站起身似有怒气的说道:你给我站住!
就在这时,却听到门口的宫女通传道:娘娘,皇上驾到。
屋内的二人均是一愣,面面相觑。宇文綦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雎鸠宥连忙整了整衣裙,低头平顺着呼吸。而墨夷炘则拿起药箱,一副准备要走的姿态躬身等在一旁。就见一道黄色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臣妾(下官)给皇上请安。
免礼。宇文綦往桌边一坐,拉过雎鸠宥安置在腿上,笑着看向墨夷炘:淑妃近日身体如何?雎鸠宥也是笑着安坐着,端起一杯茶递给宇文綦,两人相视一笑。
墨夷炘低垂着头,语气平稳缓和,全然不见方才的激动:淑妃娘娘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再调养几日便可。
好。宇文綦满意的点着头:墨夷大人果然是妙手回春,有你在宫中,朕放心很多。宇文綦话锋一转,突然又皱了皱眉,说道:不过近日怜贤妃的身子也频出状况……
六九、求助墨今
墨夷炘恭顺的接话道:贤妃娘娘所中之毒,下官必会竭尽所能为其医治,还请皇上宽心。
宇文綦闭了闭眼,微翘起嘴角。
墨夷炘走后,雎鸠宥示意宫女带上门,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独处。雎鸠宥揽着宇文綦的颈项,将头靠了过去,柔声的说道:纭泓今儿个怎么有空。
宇文綦捏了捏雎鸠宥的鼻子,笑着问:朕不能来吗?
噗。雎鸠宥掩嘴轻笑:臣妾欢迎都来不及呢,纭泓甚少来芒秋宫走动,这突然的臣妾倒是受宠若惊呢!只要纭泓心里有丁点地方装的下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宇文綦不语,只是浅笑着喝着茶。
雎鸠宥又道:听闻贤妃姐姐的身子……哎,都怪臣妾身子不争气,本想前去探望的,又怕自己的毛病会传染给人,反而害了人家。
宇文綦放下茶盏,闭上眼:近日朝内很多军国大事等着朕处理,你要是闲了就到其他嫔妃那多走动走动。
这……雎鸠宥状似为难:臣妾历来与其他姐妹甚少结交,有些怕生。
呵呵,多走走就熟了。宇文綦挑眉回道。
又过了一会儿,宇文綦似乎歇够了,便睁开眼放下雎鸠宥,说道: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雎鸠宥行着礼,双目牢牢地盯着宇文綦的背影,心里突然堵得慌……这段时日以来,宇文綦在她这芒秋宫呆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雎鸠宥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弱,病犯的那段时日要是侍寝也是勉强的,莫非当真是因此而失去了他的关爱吗?她不服,后宫中嫔妃虽然在才貌与手段上是比不过她的,可是她们个个身体康健,就因此而多了许多与宇文綦相处的机会,而她呢……正如独守芒秋宫,面对四壁空屋,她除了寂寞究竟得到过些什么!
雎鸠宥气的将唇咬出一圈血痕,猛的一手抄起桌上的茶盏就要往地上砸,却在抬高手臂的一瞬间又停了下来。她轻抚着宇文綦饮过后留在茶盏上的痕迹,眼中泛着泪光,嘴角轻抿起柔情且酸涩的弧度:可怜想得伊人心憔悴……
雎鸠宥放下茶盏,两手撑住桌沿闭着眼定了定神,突然唤道:芒春!
是,主子。一宫女躬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