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墨今终于打完了,双手已然酸麻的没有知觉,公伯芸的脸颊更是早就肿起来了,泛着血丝。
怜贤妃看了看墨今忍不住抖着的手臂,又看了看公伯芸的面貌,这才满意的笑了:“既然墨才人知道如何管教奴才了,本宫也就替涟贵妃放心了。今日就当做是本宫替她管管才人妹妹了,相信妹妹应该会明白本宫的一番好意吧。”
墨今回身跪下:“是,贤妃姐姐教导有方,墨今今后一定会严加管教奴才,亦会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奴才,请贤妃姐姐宽心。”墨今的话语有条不紊,冷静淡然。若是没注意到她因垂下头而掩饰住的双眼已然微微泛红了,很难想象得到她的真实心情。
“恩。本宫也乏了,你们退下吧。”说完这句话,怜贤妃懒得再看下去,便转身走回内殿,樊师阙紧跟其后。
墨今的一直强忍的眼泪这才流了出来,颤抖着手扶起头晕目眩的公伯芸。公伯芸稳住身体,双颊红肿不堪,嘴部扭曲说话困难,只艰涩的宽慰道:“才人主子千万别如此,奴才刚才多嘴,是奴才咎由自取,还连主子一起拉下水,都是奴才的错。”
墨今拉起公伯芸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其上,呻吟哽咽的低语:“不,都是我的错。是你的主子没本事,是你的主子没用。但是,我可以像你保证,今日你我所遭受的屈辱……他日,一定会有回报的一天。主子向你保证……”
待到墨今主仆二人回到明雪宫之时,涟贵妃、明姑姑、哥舒梵都被二人的惨状惊呆了。墨今的手腕已经使不上力气了,身体、精神上都受到了刺激,虚弱过度,一回到明雪宫就晕了过去。
而公伯芸脸颊早已经肿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五官扭曲,勉强口齿不清的详述经过。
雨涟心疼的看着她们,泣不成声。没想到怜贤妃如此欺人太甚,根本没把她这个贵妃放在眼里。可是自己却有难以挑出怜贤妃的毛病,因为人家有证有据,借机挑事也挑的恰到好处。
事后,墨今偷偷将自己惯用的玉肤露赐予公伯芸,因为雪莲果除了可以养颜之外。亦是料理伤患病痛的圣药。
公伯芸知道这玉肤露的难得,不敢接受,墨今就以主子的身份命令她接受,甚至亲自为公伯芸涂抹。公伯芸为墨今不值,亦为自己心酸。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要报答墨今的决心。
经此一劫,奠定了墨今与公伯芸之间的主仆情意,以至于未来墨今几次都险些避过了一些谋害,这些都是因为墨今初入宫时所埋下了人心。
另一方面,请恕姗姗说回春华宫嘎嘎。(遁逃……)
春华宫这边,怜贤妃心里出了一口气当然是畅快很多。此时,怜贤妃正漫不经心的听着樊师阙汇报打听到的情况。
“奇怪了,先前本宫还想让皇上自己发现琉才人的目的,稍后再等着看戏的。为何这么快皇上就大发雷霆?究竟琉才人做了些什么事,才会落到这个下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点,怜贤妃怎么都想不透,虽然怜贤妃也希望琉才人尽早暴露秘密,但是她并未主动出手,到底是谁也想琉才人快点死?如此迫不及待非要置她于死地?
“依照奴才愚见,此事很可能正是宝才人暗中捣鬼。宝才人虽然外表单纯天真,但是奴才在宫中行走多年,至今为止还未曾见过真正的天真无邪。想来,宝才人亦是装出来的。”樊师阙接话说道。
依照樊师阙的推想,琉才人跟宝才人同一时间面圣,怎知皇上却独对琉才人青睐有佳,试问宝才人又如何能甘心呢?
而只要琉才人惹起圣怒,宝才人才有机会脱颖而出。在后宫之中,表面上假意称姊道妹的,虚情假意不在者少数。最后还不都是残忍的互相陷害?这类事比比皆是,并不稀奇。宝才人、琉才人这对看似姐妹情深的也不外如是。
怜贤妃也不是没想过这其中的最大得利者宝才人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可是,琉才人、宝才人那里的贴身婢女全都是怜贤妃特意派过去的亲信。
事发当晚,宝才人身边更是有几个眼线死死盯住,宝才人从头到尾都呆在自己的宫房里,根本没机会出手。事先,宝才人亦没有特别的举动亦或是有机会与琉才人单独相处,就算二人闲话家常,也都有奴婢在一旁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