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
李明朗继续摇头。
“该不会是啤的吧?”
“啤的,红的,白的,加一块儿了……”
哎呦呵,混酒,涨行市了你,这两杯下去能不晕么?
我说:“那我给你找点药吃了吧,现在你还不能睡,得等酒劲儿过去了,要不然第二天准宿醉。”
可谁知,我刚一抬屁股要起身,就被李明朗一把拽住,扯进怀里。
哦,也不是,是他一头闷进我怀里才对……
于是,现在便又成了,我站着,他坐着,他的脸埋在我肚子里取暖的姿势。
他的声音比刚才听上去更闷了,几乎要听不清:“心心。”
我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谈业务去,怎么客户还灌你酒啊?”
李明朗沉默良久,才道:“不是客户,客户一早就谈完了,后来在餐厅里遇到了几个老同学,拉着我去唱KTV。”
哦,原来是赶了两场。
“你喝这么多酒,你是怎么开车回来的?”
“代驾……”
“那你的那些同学们,现在都怎么样啊?”
李明朗又沉默了。
我等了好一会儿,等不到回应,低头一看,这厮已经昏昏入睡了……
(● ̄~ ̄ ●)
李明朗家里的事,我最终还是没找到机会和他说。
原本是打算等到第二天一早的,恰好我和他都起得比较早,屋里几个老人遛弯的遛弯,逛早市的逛早市,诺大的客厅里只有我和李明朗。
可是李明朗居然翻脸不认人,不承认自己前一天喝醉了,还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
丫准是宿醉了,正在闹脾气。
吃早饭时,我试图找机会和他聊聊,但是刚一开口,他就拧起了眉,淡淡道:“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改天再说。”
我顿时气涌如山:“你不就是喝了点酒么,连听觉都产生障碍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验尿,看你喝的那些是不是甲醇?”
李明朗不胜其烦的扫了我一眼,转身回屋了。
靠,我简直要摔桌子了!
(● ̄~ ̄ ●)
上午在公司处理李明朗家人的案子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电话,说是猎头公司的客户专员,要和我见面。
猎头公司不就是挖掘人才的无良机构吗?
像我这样的庸人也有人挖?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活了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当人才看待,小心脏砰砰直跳。
我跟程伊伊随便编了个借口,就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然后按照对方告诉我的地址,一路找到了一家茶室,目测人均消费水平不低于三百元。
做猎头的都这么奢侈,可见从人才身上挖掘了多少民脂民膏。
茶室里的服务员小姑娘们都长得水水灵灵的,但是一个个都眼高于顶的样子,对衣装革履的男客户假以辞色,对我这样破衣烂衫穿着一身休闲服的同性,则爱答不理。
后来还是我报上了包间名称,服务员才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扭搭着包裹在旗袍下的小腰,一路带着我找到包间。
推门一看,屋里陈设古色古香,窗子下摆放着一张红木的榻,茶桌就架在榻上,榻的一边坐了一位比外面那些小姑娘还漂亮的姑娘,想必就是那个猎头了。
“你好。”
“你好。你就是郝心吧,来,快请坐。”
我走过去,刚一坐下,猎头姑娘就递过来一杯热乎乎的茶:“刚刚醒过,第二泡,来,请喝。”
我牛嚼牡丹的将茶倒进嘴里,这才看到猎头姑娘一手拿着小嘎嘣豆茶杯,一手托着茶杯底部,轻轻闻了两下,徐徐品了两口……
我顿觉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最起码逼格不是一个档次的。
猎头姑娘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杯茶,轻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还想约在咖啡厅的,可是前一天我喝了点酒,这会儿正想醒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