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到最后还不是被美色迷惑了?”
李明朗斜了我一眼,继续道,在台湾游玩的那几天,程一一时常在想,如果刘备会笑,会不会是僵硬的比哭还难看的线条,因为他对此疏于练习。
我又一次将他打断:“不对啊,刘备是怎么知道程一一怎么想的?”
“程一一悔婚之后,将自己的日记本寄给了刘备。”
“呵,真够矫情的,都分了还分享女儿家心事啊?她怎么不干脆寄两张写真?”
我嘴上虽然在泛酸,但是脑海中却在脑补那八日游的画面。
台湾我没去过,但我听说那里的自然风光很宜人。以刘备和程一一的外形,无论是在任何团体里,都必然是最极端的两道风景。
而且根据我的观察,程一一的性格属于九阴白骨爪,刘备是黯然消魂掌,一个是外露的毒功,一个纯靠内力。
这样两个人,就算我不喜欢程一一,也得承认他们必须是绝配。
李明朗说,工作时的刘备,时常一个人静坐,一坐就是一个小时,然后随意在纸上刷刷画两笔,只是简单的线条就能令日后的惊艳初露端倪,他是沉思而后动型的。
而程一一则纯属后天努力型的,正是她的刻苦,才催熟了今日的天赋。
关于这一点,我是有点了解的。程一一的脑瓜子绝对没我好使,最初认识她时,我看到她那漂亮的成绩单,也曾以为她是靠天吃饭的。直到后来她的室友告诉我,她每天晚上都在被窝里看书看到一点,我才知道程一一原来是个笨蛋。
呵,刘备和程一一,一个是天生的设计大师,一个则是笨鸟先飞的庸才。
这样的畸形组合,注定不健康。
李明朗的话被突然作响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一看来电显示,立刻对他做出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眯眯的接了起来:“妈!”
电话那头是我妈,她每次和我爸吵架了都会给我打电话,抱怨我爸的在生活上的种种毛病,然后问我和成大功进展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在北京扎根买房等等。
这次也不例外,在话题进展到我爸的臭毛病时,我看到李明朗站起身,拿着杯子到厨房蓄满水。
他折回来时,我将自己的杯子也递了过去,他看了我一眼,又分了一半水给我,将被子交到我手里。
每次我妈和小米给我倒水,我都会在接过来的时候,朝她们泡个媚眼,再Mua~一声。
这一次,我也下意识的做了这个动作……
“Mua~!”
李明朗端着杯子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四分之一秒后,他咳出了声。
我也愣住了,但我还来不及解释,电话那头母亲大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嗯?我怎么听到咳嗽声?大功感冒了?”
“不,不是成大功?”我立刻咳嗽了两声:“是我,我感冒了。”
我妈又追问了几句,被我搪塞过去,好不容易挂上电话,我吁了口气。
一抬头,正对上李明朗的眼神。
“你妈不知道你和成大功的事?”
我摇了摇头说:“我一直跟我妈说,我和他这两年一直在一起,准备混出个样子就买个大房子,等他们老了就把他们接过来养老。”
“你这个谎,早晚会拆穿的。”
“我知道,能瞒一天是一天吧,等有一天我找到新男朋友了,再告诉他们。”
“嗯,也好。”李明朗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Chapter20
程一一第一次和刘备有了正式的语言交流和肢体交流,是在抵达台湾后的第四天,程一一执意单独行动,坐捷运去买微热山丘的凤梨酥,地点距离捷运站还要步行十几分钟。
那天下着雨,阴阴冷冷,淅淅沥沥,程一一没带伞,只用大衣帽子勉强遮着头,脸上湿漉漉的,手里四盒凤梨酥也仿佛因纸盒吸水,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