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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窗帘半掩着,透进一丝微弱的光,是这个城市亮起的灯。
夜幕已经降临了,初春还残留着冬日的寒意。不到三月,室内的暖气还没停,这间屋子里的暖气开到三十度,有些燥热,但对于大面积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人来说,恰到好处。
隋心将头埋在枕头里,手臂裸露在外,搂着枕头,乌黑的发蓬松的洒下来,遮掩着肩膀和一小片背。
肤色略深的手指,缓缓掩着手臂的线条划过,微一用力,划过的地方陷了下去,手指移开,又弹起。
弹性,饱满又细滑的触感,令那手指流连忘返。
直到隋心抬了抬手,将它挥开。
那手指的主人欺身上来,密密实实的压着,肌肤相贴,气息交融。
钟铭的声音是餍足的低哑:“我一直在幻想这一天,是什么样。”
隋心掀开眼皮,望向黑暗中他的轮廓:“什么?”
只听他轻笑着说:“你在我的公司上班,我能每天看见你,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大概就是既有丰富的想象力,又有果断的行动力的男人吧?
这不是第一次隋心惊讶钟铭的下限,虽然一再被刷新。
她不禁思忖回忆,为什么以前少不更事时,会以为他冷冷淡淡让人看不透,会因为他的疏离而若即若离呢?如果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他骨子里是这样一个人,还会不会追他追的那么紧?
思及此,隋心开口道:“是不是你们男人一旦开了荤,都这么饥不择食?”
她的语气带着困惑,和疲倦。
钟铭闻言,微微一怔,啼笑皆非:“又是哪本书写的?”
“还用看书么,这是经验之谈。”
钟铭挑眉,顿了一秒才说:“男人不是动物,就算是发情,也要看对象。”
这话瞬间取悦了她,满意的点头。
半响,又想起什么,突然说:“糟了,我是不是进来太久了……你的秘书一定知道咱们在干什么……”
“嗯。”钟铭咕哝着贴近,唇轻啄她的脖子:“如果他说出去,我就给他警告信。”
隋心笑出声,不知是痒的还是被逗笑:“哪有人因为这个给警告信的?”
钟铭不语,某处又开始活跃。
隋心叫着躲闪,但意识很快就开始涣散,想问他到底叫她上来干什么,也忘了问。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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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钟远山的出面,钟铭非钟远山亲生儿子的谣言,不攻自破。
钟远山亲自到钟氏大陆的分公司坐镇,重新整顿,公司内部大换血,一批钟政安插的人马停职的停职,下台的下台。
钟氏里人人自危,战战兢兢,钟家更是气氛低迷,钟政和钟远山在书房里大吵一架,夺门而出,几天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