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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隋心返回会场,自人群中找到那高大的身影时,见他耳朵上的红晕已经红透了耳根,向颈部蔓延。
她不由分说,就将另一边的秦朔拉起来。
“你来,我要带钟铭走。”
秦朔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依我看他还能喝两打。”
“能喝也不行,他要休息了。”
“呵。”秦朔揶揄的笑。
隋心懒得理会,径自将秦朔推了出去。
秦朔从善如流的挡下急于拉拢钟氏的几位客户,隋心就是这个时候从旁边绕过去,一把抓住钟铭的手掌。
钟铭原本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这些人说话,意识时而非得很远,时而又被拉回来,目光几次扫向原来的席位,都不见隋心,以为她去了洗手间。
场地里的气氛越发憋闷,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精味,他浑身的毛细孔都像是被酒精蒸熟了,却被衣服憋着不能疏散。
就在这时,他滚谈的掌心里,却突然塞进来一道柔软的冰凉。
他一下子就握住了,将那人一扯,同时侧首,就望见了那双黑如乌珠,却写满了不认同的大眼睛。
钟铭勾起唇角,刚要说话,就被她用力拉出包围圈。
步子懒散的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客户的喊叫:“钟总!”
钟铭回头,抬了抬手,上扬的眼尾透着醉意,但那客户很快就被秦朔挡住。
一路沿着边缘离开宴会厅,隋心没有松手,目标明确的向电梯走去。
钟铭跟着,笑着,没有挣脱,只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那道身影,长长的直发被她盘在脑后,露出颈子的线条和耳朵。
她应该没喝酒,她是那种只要一杯就能红透半个身子的体质。
他曾经说过,那是因为她体内缺少一种解酒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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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应声而开。
两人一走进去,钟铭就懒懒散散的靠向墙壁,半眯着眸子轻笑。
隋心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笑什么,全当是喝多了准备要撒酒疯的节奏,很多人喝多了都这样。
幸好钟铭虽然喝多了,但是人还是很合作的,走出电梯后,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拉过走廊,拉进房间。
门板一合上,她又将他拉进卧室,来到床边。
她只轻轻用力一推,他就正面朝下的倒了进去,坚毅的侧脸埋进那片柔软。
隋心回到外间倒了杯温顺,返回卧室时,他依旧那个姿势。
她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扶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翻了个身,露出那张已经开始微微泛红的脸。
但见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睁着,瞳仁极黑,幽幽的光自那道缝隙中溢出。
隋心单膝跪在床上,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很烫。
她刚要起身去浴室,不妨手腕却被他用力一抓,立刻反弹回来。
视线飞速旋转,身体一阵颠簸。
下一秒,她的后背就深深陷进柔软的床铺,扑面罩下来的是浓郁逼人的酒气。
他的双臂就撑在身侧,却不知是虚软无力还是故意的,弯曲下来,好像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那坚硬的胸膛很快压了下来,严丝合缝的贴上她的胸脯。
隋心惊呼一声,只来得及伸手去扶他的肩膀,却徒劳无功,丝毫不能撼动。
然后,就感觉他的双臂已经穿过她和床铺之间,将她环绕着,越锁越紧,炙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边。
“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微眯的眼,清晰地看到近在咫尺的那片耳垂,渐渐红了。
他无声轻笑,胸膛起伏。
“你先起来,把鞋脱了躺好。”隋心努力推他,累的一身汗。
钟铭却收紧双臂,纹丝不动。
直到她说:“你躺好了,我让你抱。”
静了一秒,他终于抬眼,黑眸扫向她的脸,眨了两下,像是揣摩她这句话有几分真假,直到终于松开钳制,翻身时抬手脱了鞋扔到床下,然后缓慢的躺到床头,同时静静地望着床尾的她。
隋心别开脸,真想翻白眼,但还是站起身,扯开被子罩在他身上。
转身来到床的另一侧时,始终能感觉到他目光的追随。
直到隋心拉开另一边被子坐上来时,低头脱掉高跟鞋,将双腿探进被子里,小心翼翼的躺平。
她双手置于腹部,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