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心心。”
隋心正在愣神,mina又一次开口,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抬头时,正迎上mina的笑容:“其实我没有胃病,有胃病的人是钟总。那天我把胃药拿给你之后,钟总犯了胃病,是我和司机一起将他送到医院输液的。”
隋心怔怔的望着mina,只听到自己说:“他有胃病多久了?”
她分明记得,他一向身体强健,连感冒发烧都很少出现。
“我看过他的病例,有两三年了吧。”
两三年……
她居然毫不知情。
“还有,那天你不小心弄脏了裙子,我之所以能那么快就买来一套你合穿的,是因为钟总将你的尺寸给了我。”
话音落地,mina又拿出第二张纸。
那张纸隋心并不陌生,那还是在温哥华时,她和钟铭在他的小套房里谈论设计图之后,他拿着皮尺亲手量出来的几行数字。
想不到,他还留着。
可是,又能如何?
隋心垂下眼,突然笑了一下,笑容里合着自嘲。
mina投来惊讶的目光,她没想到隋心会是这种反应。
然后,就听到隋心说:“mina,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情感,明明彼此关心,却只是仅止于此。朋友以上,恋人未满,永远不能再前进一步。”
静了一秒,隋心笑容渐浓:“我和钟铭就是这种关系。也只能是这种关系。”
mina望着那样的笑容,发现自己竟然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
临近傍晚的时候,隋心在屋里听到楼道里传来的秦媛的笑声,才知道她和方町已经回来了。
隋心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时,正迎上秦媛的笑容。
秦媛立刻扶住隋心,一边走向方町的房间,一边说:“他还有点低烧,在屋里休息,你行动又不方便,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叫我。”
“好的,谢谢媛姐。”
“谢什么,都是应该的。”
隋心没有接话,心里却在想,都是应该的,应该什么?
直到这会儿,她才突然发现,原来秦媛讲话这么艺术,这么的耐人寻味。
或者说,是她一直刻意忽略了。
——
方町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紧闭,只有淡淡的光从那片布料中透进来。
床上有一片鼓起,是正躺在上面休息的他。
隋心进屋后,先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端过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床沿坐下,正想抬手去摸一下他额头上的温度。
下一秒,就被半路杀出的一股力道截住了。
方町已经睁开眼,冷冷的望着她。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一下子被他拽上了床,热吻密密麻麻的笼罩下来。
隋心边躲边喊道:“方町,你放开我,我有话要说!”
“放不开了。”方町一语双关,将她死死地按在床铺里,双手飞快的探入她的毛衣下摆,四处搜刮。
那软绵温热的触感,几乎将他的手至融化。
隋心蹬着挣扎,也顾不得腿上的伤,可是他压制的很彻底,她的力道全都反弹回来,手腕疼得咯咯作响,胸腔里的空气也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样喘不过气。
直到空气中响起一道布帛撕裂的声音。
隋心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也有一根筋应声断裂了。
情急之下,她终于挥出那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刺穿了空气。
方町的头已经偏向一边。
他却没有因此被激怒,反而急速冷静下来。
顿了两秒,嘴角蓦然勾起,他笑的讥诮,扭过头来时,那目光深沉而恶毒:“如果对象是他,你还打得下手吗?”
这大概是方町说的最错的一句话了。
尽管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覆水难收。
下一刻,隋心就将身上的重量推开,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