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她喝多了,那就指甲拳头一起上,谁敢惹她就往人家身上招呼,哪怕是把自己伤着了也不怕,这种对自己都能下去狠手的姑娘,对别人还能客气么。
要不是喝了酒周垚的攻击力会翻倍,早就吃大亏学老实了,还不是仗着去的是阮齐的酒吧,一屋子自己人,外人不能把她怎么着,就算真敢动手,她也不是吃素的么?
就拿周垚右面后背肩胛骨上的疤痕来说,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干的出来的事,有一次周垚无意间提起,那可是直接拿火|枪把那一小块表皮和肉烧掉留的疤啊。
但任熙熙再追问就没了下文,事后想想,下手的人虽狠,也狠不过做出这个决定的周垚啊。
怎么,这么烈性子的姑娘,居然没有借酒行凶,还会乖乖听话?
任熙熙讷讷道:“这个是有点难以置信。可是……”
她努力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根本抓不到蛛丝马迹,倒是有两回和周垚聊起过房东,周垚的态度也都挺明确,那是个不好惹不能惹的男人,她轻易不会动。
平时也没见这两人有什么,不过就是陪周垚去了一次婚礼,还摆脱周垚在网站做个顾问,这你来我往的都很正常啊。
想到这里,任熙熙笃定道:“如果真有事,我肯定会知道。”
阮齐阴阳怪气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那丫头什么都告诉你?”
这一问,任熙熙又突然不笃定了……
见任熙熙默了,阮齐也默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阮齐突然叫了一声:“啊!”
任熙熙:“你想到啥了?”
阮齐:“不,不是想到……是我突然想起来,你们那房东还和那丫头在一块儿……”
任熙熙:“啊?他,你把垚垚留给他了?”
阮齐一脸心虚的点头。
任熙熙蹦起来:“糟了,房东不会出事吧!”
……
任熙熙和阮齐一前一后冲进周垚的屋子,屋里竟然安静的出奇。
再一看四周,东西没有被打烂,也不像是才经过一场恶斗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走向卧室。
一到门口就愣了。
仇绍就坐在屋子中间的一把椅子上,一手撑着头,手肘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神色平和,仿佛假寐许久的模样。
而周垚就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盖的严严实实,一直盖到脖子,歪着头,微微张着嘴呼呼睡着,好梦正酣。
仇绍一听到动静,就睁开眼。
只听任熙熙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仇,仇先生……垚垚她没事吧?”
仇绍站起身,将椅子放好:“她没事。”
任熙熙:“那,那你也没事吧……”
“我?”仇绍神情坦然:“我没事。怎么,应该出什么事?”
任熙熙连忙摆手:“没,不是不是……我就是问问……呵呵。”
阮齐也反应过来,走向床头柜,边走边说:“对了,丫头还没吃药。”
仇绍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已经吃过了。”
阮齐瞪大眼:“你一个人完成的?”
仇绍挑眉,笑了笑:“是啊,怎么?”
阮齐立刻解释:“没,没怎么,就是,呃……你运气不错。”
仇绍仍是笑,微微舒展了下四肢,长腿迈开移向门口。
“既然人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任熙熙:“哦好……”
任熙熙将仇绍送到门口,仇绍人已经出去了,脚下却一顿,回过神时,声音很轻的说:“她脖子上有伤,记得上药。”
“好,谢谢仇先生提醒。”
仇绍没说话,转身下楼,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任熙熙站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整件事很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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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熙熙回去睡觉前,给周垚上了次药膏,那时阮齐也已经打道回府了。
周垚变得很老实,乖巧的不可思议,靠着任熙熙睁开眼,笑嘻嘻的不知道笑什么。
任熙熙皱着眉叫她:“垚垚?”
周垚迷蒙着眼,歪着头看人,脸色酡红,笑容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