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在场几人都认识女死者——liliai,大猫专门请来的party设计师。
前一天晚上,是liliai亲自将樊小余时夜夫妇,以及隔壁的bill先生迎进门,还陪着三人小坐了几分钟,转眼就不知道被人拉到哪里处理撒酒疯事件去了,三人离开时也不见liliai的踪影。
大猫对于那几个小时间liliai的作为也全无记忆,既不知道她为什么穿着真丝睡裙死在他的浴缸里,也不知道他的浴缸里为什么蓄着一半高级红酒。
“报警了么?”
简单四个字,将惊魂未定的大猫拉了回来。
大猫一怔,定了下神,抬眼就撞上面无表情的樊小余。
“还没……”
樊小余移开视线,回过身扫了一眼正等在那里的大猫的三个助理,开始发号施令:“刚才有多少目击者?”
其中一个助理答:“大概七八个,已经送出去了。”
“先封锁消息,把这条路封了,禁止一切媒体进来。”
樊小余边说边走出浴室:“报警,给接通刑事局主事刘局的电话,安排直升飞机候命,如需相关人到警局协助调查,就坐直升飞机去,不要给媒体留下任何可乘之机。还有,叫律师团standby,处理过刑事案的排在前面。另外……”
樊小余话说到一半,站住了脚,跟在身后正在速记的助理豁然停下脚步,战战兢兢的看了她一眼。
就见樊小余回过头,眼神又冷又冰,直勾勾地瞪着晚了几步不敢上前的大猫。
紧接着,樊小余已飞快的越过助理,一把揪住大猫的衬衫领子,声音极其的低:“我只问你一次。她的死,和你有关么?”
大猫想也不想,忙不迭的摇头。
但他还没张嘴,樊小余就嫌弃的错开距离,只怕被他嘴里的毒气攻击。
随即,樊小余又一次越过助理,走向来路。
“就这些,速度办。余下的,问时先生。”
轻轻一句话,飘荡在空中。
大猫张嘴要叫樊小余,却见她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他愣了会神儿,喃喃念道:“怎么就这么走了……”
助理在一旁小声提醒:“今天有个很重要的签约仪式。”
***
浴室里,bill正蹲在浴室边,仔细审视liliai的尸体。
这样的近距离,足以他看清她脖子上的伤口,正中大动脉,一击致命,手法快狠准,不是新手。
bill心里有个定论,抬起头,就见时夜正立在门边,神情虽仍是进门前那样,眼神却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是思考的眼神。
显然,时夜和他一样,刚刚审视过案发现场和死者,正在重组逻辑关系。
bill站起身时,时夜也回了神,穿过酒气薰天的空气,两人目光撞到一起,不过一刻,不约而同的笑了。
bill:“谋杀。手术刀。”
别的刀伤bill或许判断不出来,但手术刀造成的伤口他一定不陌生。
时夜:“借刀杀人,嫁祸,三家人都逃不掉嫌疑。”
交换了信息,两人又同时沉默。
一个助理这时走到门前,小声问道:“时先生,接下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