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余一怔,不可扭转?
那时夜……
时夜继续道:“也就是说,如果时空回溯后我没有死,就说明还不到老天爷收我的时候。试图玩弄时间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即使你我不动手,这个人也活不久。”
樊小余沉默了。
天各有命,她也宁愿相信因果报应,自食恶果,可事实上见得最多的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正如那句话说的“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思及此,樊小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我不想等天收,只能让我逮住一丝机会,我先收了他。”
时夜一阵沉默,他怕的就是这个。
樊小余拗起来,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
时夜:“不管怎么样,一会儿人来了,你不要举刀就砍,还是得先弄清楚来龙去脉,这事背后要是没有基地的指使,这么大阵仗他一个人弄得出来?”
樊小余看了他一眼,虽不想忍耐,可却经由时夜这番提醒,转而想到对方是两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一伙的还是各有图谋,只是凑巧撞在一起。她这边还有个扯后腿的时夜,她可以拿自己的命冒险,但不能把时夜也搭进去。
樊小余:“好,那你说怎么办?”
时夜耸肩:“演戏。”
演戏?
樊小余瞪着他说不出话。
***
不会儿,温言和从石屋上面的小洞慢腾腾的滑了下来。
与此同时,樊小余这边收到bill的回复,大部队已经离开石屋,进入甬道,前面就能看见光亮,应该很快能离开山洞。
樊小余小声说了一句:“保持联络。”
随即切断通话。
再一转身,迎上两人,目光对上目光平和的。
打从一开始话就不多,尤其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大学生的衬托下,她的神态举止显得尤为祥和。
不,与其说是祥和,倒不如说是随遇而安,唯有时夜和樊小余掉下地洞的那一刻,才听到她尖叫一声。
一手拎着医药箱,来到樊小余面前:“你们有人受伤?”
说话间,她的眼神在樊小余身上搜索。
樊小余睐了她一眼,侧身指了指窝在角落装孙子的时夜:“不是我,是他。”
“哦”了一声,走了过去。
樊小余皱着眉看着她背影片刻,怎么都想象不出,这个身材纤细样貌清秀的姑娘,会和这个陷阱有关。
静了片刻,樊小余收回目光,一转头对上温言。
樊小余和时夜有过分工,一个人看住,一个人盯着温言,时夜还主动要求对付,樊小余问过他为什么。
时夜的回答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樊小余一阵无语,忽然有种预感,时夜这种性子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身上。
心神一定,樊小余决定先集中注意力对付这个温言。
她想了想,随口问:“大部队那边怎么样?”
温言原本缩缩唧唧的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半低着头,时不时抬眼偷摸的瞧上一眼,脸上红吞吞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心虚。
温言乍听到樊小余突然开口,吓了一激灵,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对他说话。
“都……都……都……挺好!”
樊小余的眉头越发紧皱,随着他那个“都”字几乎要拧成川了,她是个急性子,碰到个大喘气半天,真是急上加急。
但未免引起对方的不安,樊小余还是决定先表现出“友善”的一面,麻痹对方的警惕心。
和时夜相处久了,樊小余也渐渐学会了拐弯做事,只是做得不够圆满,所以当这主意一定时,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显得是那样的敷衍。
可看在温言眼中,却如冬日里照拂在皑皑白雪上的暖阳,心脏一下子超负荷工作,脚下一软,支撑了两秒就矮了下去。
樊小余的笑容立刻收起,只见温言一屁股坐到矮石墩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她像是看到鬼。
她越发觉得这个温言是在心虚,莫非是感受到了她的杀气,吓破胆了?
思及此,樊小余将已经握住手|枪的手收了回来,脚下略微顿了一下,便向温言走去。
樊小余从背包中拿出一包液体递给温言,这是一种高浓缩营养剂,适合野外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