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一听了妈妈的话,脑子里打响了警钟,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好老婆。
不会做饭,她就买了十几本家常菜谱,一有时间就练习,一个多星期下来,她已经能做出四菜一汤了,见一向不挑剔的秦夏吃的津津有味,她也放了一半的心。再来是做家事,好在屋子大,家具少,打扫起来也就是擦地吸尘,于一一把整个周末都搭进去,总算拾掇的不错。
她本以为,当人家的老婆再简单不过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结婚这么久,他们还没圆过房。
说到这,阴月月瞠目结舌的看着于一一,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处女。”
于一一尴尬的点点头,趴在桌上说:“我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圣母。”
交往的时候,于一一就是看中了秦夏的纯净。在如今的社会里,要找一个婚前没有和任何女性发生过性行为的男人,等同在大海里捞针,秦夏就是那根针,偏偏被于一一找到了。她开心,她暗喜,却不想这也成为了他们婚姻里最大的障碍。
于一一天生就比一般人更怕疼,别说初夜了,就是平日里磕了碰了的都要哀嚎好半天,朋友们总嘲笑她娇气,却不知那并非是伪装的。
于一一说,她和秦夏努力了不下十次,每一次她都会在关键时刻疼的受不了。要是换做有点经验的男人,多半会嘴上说“忍忍”,行动上毅然进行到底吧。可谁叫那人是秦夏呢,一个毫无经验的秦夏,又容易心软又心疼老婆的秦夏,一见于一一如此痛苦,就不敢再继续了,周而复始的,两人也都淡了兴致,同床的次数也少了,到了最近,即便到了约定再试一试的时间,也都会双双找点借口搪塞过去。
“那你们,就没去医院请教一下医生么,或者回家问家长,再不然,看点那个片子,助长一下情绪什么的?”阴月月努力建议着,却是五十步笑百步。
于一一说,任何方法都试过了,他们始终过不去最后一关。直到最近,她无意间看了一本心理学的书,开始怀疑自己有心理病。她犹豫了三四天,才鼓起勇气,让秦夏陪自己挂了精神科。
听医生分析,于一一是由于结婚以来心理压力太大,再加上生理上过分怕疼的问题,导致了她在心理和行动上都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以至于一到关键时刻,便会退缩。而秦夏,又不像一般男人那样强硬,反而纵容了于一一的病情。
医生的建议是,心理上的障碍,还要从心理上解决,吃药,缓和压力,多培养两人共同的生活情趣,不要让工作占领了生活的全部重心。
道理很简单,要做到却很难,于一一和秦夏的工资都不算低,刚刚够负担这两个月光族的开销,谁也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换一份工作从头做起,尤其是秦夏,他接连升职,正是事业冲刺的关键时刻,如何取舍,实在是难。
就这样,于一一和秦夏不再同床,他们约定找个长假再试一次,在那之前,就先各忙各的,也许缓一段时间,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于一一的问题似乎比丰铭的严重许多,阴月月听在耳里,纠结在心里。
阴月月不懂于一一和丰铭的处境,也难以设身处地的去体会,因为他们毕竟不是她,俗话说换位思考也只是说说罢了,真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心理病,这个词对于阴月月还是太陌生了,她只记住了三点,不要和有心理病的人计较,不要给他们压力,也不要刺激他们,就像大禹治水那样,治水之道,在于疏导。
有了这层认识,阴月月似乎有了点信心和丰铭相处了,却不料再次约会时,丰铭先递过来了一个丝绒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对总共五十几分的钻石耳环。
阴月月愣住了,她又想到了以前丰铭送她礼物时的那一幕,当时的她只觉得受辱和憋屈。从小,阴月月有种公平合理的观念,认为收了别人的东西,就要替别人做事,拿了多少东西,就该做多少事,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她更会将这种行为联想到肉体交易上去。
当然,这种想法,阴月月没对任何人说过,因为也没有人送过她贵重的礼物,只除了丰铭。
阴月月问:“这是什么意思?”
丰铭道:“没意思,你快过生日了,这是生日礼物。”
“那你告诉我,这对耳环的市价是多少?三万?五万?”
丰铭耸耸肩,道:“说不好,也许是三、五万吧,这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