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进了门口,丰铭也因这句话突然的回了头,瞪着她,同样轻声的问道:“你说什么?”
阴月月愣住了,她不得不愣住,打从丰铭毫无预警的再度出现时,她已经不知道愣了多少次了。
“你说什么?”丰铭又问了一次,伸手越过她,推上她身后的门。
接着,他也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在门上,双目充血,依旧瞪着她,仿佛比方才更生气,又仿佛他正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努力按耐自己的火气。
阴月月告诉自己,必须抬头,既然错了就要面对,就算不能求得原谅,也该道个歉,再说点冠冕堂皇、大方得体的话,就算说一句“丰铭,祝你和秦玟幸福”也好,虚伪一次又何妨,她又不是没有虚伪过。
想到此,阴月月抬起了头,刚要说话,却被丰铭的眼神吓住。
丰铭的眼神就像两年多前一样,好似要吃掉谁一般。
阴月月小心翼翼地看向旁边,脑袋里的台词突然间都飞了,它们抛弃了她。
“说话!你刚才说什么!”
丰铭扬高了声,吓了她一跳。
阴月月一抖,声音突然从喉咙里跑了出来。
“你嚷嚷什么!我欠你什么了,你这个态度!不就是一句话么,我刚才说了……”阴月月顿住,在丰铭吓人的眼神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说了,打、搅、了。”
丰铭一下子掐住阴月月下颌骨处,凑近了脸,将所有怒火都喷在她的脸上。
他说:“阴月月,这么久没见,你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废话!”
被他这样掐着脸,阴月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断断续续道:“怎么着,我这是礼貌!”
丰铭冷笑一声,恶狠狠的下了最后通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快说点什么让我消火的话,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阴月月心里一抖,但一想吃软不吃硬的本性也是难移的,她怎么会妥协?
她也冷笑着,尽管笑的不自然,然后说道:“丰铭,你凭什么生气,我不说你能怎么着!”
有一瞬间,她听到了丰铭手关节“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接着,她的下巴被松开了,下颌骨酸酸涩涩的,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瞪着他,试图预知他的下一步动作,一手也在背后去摸门把,打算在关键时刻来个金蝉脱壳。
但比她预知的速度更快的,是丰铭的动作。
他只给了阴月月一秒钟的反应时间,就掠夺了接下来一切的发言权。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阴月月只觉得自己双脚腾了空,胃部被一个巨大的硬物挤压着,那是丰铭的肩膀。
她被整个人颠倒了个扛在丰铭的肩膀上,随着他大踏步的走进卧室里,她的胃部已经被挤压的快要吐了,头也是晕的,上上下下的频频晃动,无论脚丫子如何扑腾,都改变不了任何事。还有屁股,她后悔自己穿着裙子出门,屁股朝上的羞愧感令她无所适从。
阴月月嘶吼着:“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放我下来,混蛋、混蛋、混蛋!”
阴月月的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还是因为身体上的压力造成的,她只知道,她很生气,甚至被巨大的屈辱感包裹住了。
阴月月的谩骂声没有持续多久,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是颠簸,不能自已的颠簸,身体快要散架了,四肢百骸都不是她的了!
看清东西后,她已经被压倒在床上。
丰铭死死地压住她,她的挣扎挪动不了半分,连喘气都顾不上了,根本没力气再开口骂人,脑子里也塞不进任何讯息。
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侵略,侵略,再侵略。
丰铭就像一头狮子,发疯的狮子,他发狂得撕扯爪下的猎物,恨不得同归于尽。
阴月月吓白了脸,她以为她会大叫,但她什么都叫不出来,喉咙被大石头堵住了,胸口被惊吓压住了,身体僵直的只能任凭侵略。
衣服不翼而飞,她被剥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赤诚相见,令她羞愤难当。
阴月月也分不清那是丰铭的吻还是咬了,她只知道很疼,很可怕,屈辱,愤恨,不甘,委屈,全都交杂在一起,一股脑的涌来,可她居然忘记了反抗,连最基本的伸胳膊蹬腿的力气都没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